真選組,近藤勳房間,十四默默的點著一根煙。與近藤兩人麵對麵的坐著。
“十四,我從伊東老師那裏聽說了,真是災難啊,你的身體還好吧?”近藤一邊把玩著價值不菲的新式武器,一邊問道,“十四,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這些所謂的武士,骨子裏不過是農民或者流氓聚在一起的團體。”
近藤停了一下,十四默默的坐著,任手中的煙慢慢的熄著,繼續說道。
“我們之所以置身死地讓自己振作起來,比武士還像一個武士,全是因為你當初規定的《局中法度》的關係,一共四十五條,從日常細節到禮儀以及作戰的決心,都加以嚴格規定的戒律。隻要觸及一條,就得切腹。我們大家都很支持你,十四你知道嗎?你在隊員的心中就好比是理想武士的化身。大家都把你當成榜樣,每個人都在看著你。雖然沒有資格說這些,但還是請你不要做出違背武士道的事情來。”
十四聽著近藤說完這些話,吸了一口煙,呼的吐出來,“那小子真有一手。”近藤不明白的問了一句,“今天剛發生的事情,轉眼就把我的醜態傳出去了,不過對他而言,這正是將我踩下去,讓自己爬上來的好機會。”
“十四,別這麼說,伊東老師這樣也是為了隊內的士氣。”近藤皺著眉說道。“我說過別再叫他老師了。”土方說道,“你知道我不喜歡聽到你叫他老師。你是計劃將局長的位子讓給他嗎?不是的話,那你是想與他兩個人一起當真選組的領導吧。我不清楚他多有本事,但是如果你越器重他,隊員們也勢必會越看中他。大家對於你如何看待伊東感到十分困惑,你應該心知肚明。與伊東一同加入的幾名隊員已經站在了他那邊。”土方說出了隊員們一直想知道的,而這也正是他自己所想知道的。
“那麼,十四按照你的說法,難道伊東老師想要奪取真選組嗎?”近藤生氣的說道。
“這我不知道,但是由於你的器重,他才能以新人的姿態被破格晉升。顯而易見,從以前開始他的氣勢就與你等同,甚至在你之上。他現在不可能隻滿足於自我成長了。”土方語重心長的說道,“近藤,有兩個頭的蛇要麼一個頭腐爛脫落,要麼反目成仇,致使身體一分為二。”
“十四,我覺得真選組需要伊東老師這樣的人。你也知道真選組的政治顧問一直空缺著。伊東的學識還有政治能力,以及名門北鬥一刀流所培養的人際關係網,無不對我們大有益處。十四啊,我們當初背井離鄉,從光州來到江戶,是為了什麼?我們走到這裏又拋棄了多少,我想你是明白的。到現在總悟那個孩子還一直對你有芥蒂,這你不是都知道的嗎?”十四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明媚笑容的女孩子,一直都存在他的心裏,從未忘記,從未改變過。
“十四啊,我們並非為了要保護住你的地位才這樣做的,而是為了保護住江戶以及武士道。為此,不論是誰,我都願意去向他請教。將被請教的人稱為老師是理所當然的,我無法接受把他當成屬下一樣。我從未將你們當成屬下過,在武士道的名義下,我們彼此皆為同伴。”近藤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