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不斷地從嘴裏流出,想要用手堵住喉嚨上的血洞,卻隻有血不斷的從手指縫隙間滴落在地麵之上,苦笑的神情在他的臉上體現,沒想到最終還是逃不脫我的宿命,眼睛向天空望去,天色逐漸泛白,伸手向上空探去,想要抓卻什麼都抓不住的宿命。
黑衣人看著那人身子倒在塵埃之中,眼睛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麼,當眼睛尋找到某一個地方的時候,眼神閃爍,警惕的觀察著周圍,從隱藏的血肉之中找到一方體積略有手掌大小的用布包裹著的物品。
黑衣人將布包裹著的物品放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打開裏一層外一層的布,當布完全揭開,一枚青色玉佩展現在黑衣人眼中,黑衣人見是自己等人此行所要尋找的目標,便右手一抬,緊跟著密林之中一陣腳步聲離開的聲音,黑衣人眼神冷漠的看了一眼倒在塵埃之中,滿是血汙的那人,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河水在古楚的身邊分流開來,此刻的古楚就像是水裏的魚兒一樣,自由自在,一飲一啄自有天定,蘇夫人,蘇府想必沒有想到他們送出的這一顆避水珠竟然能救自己一命,古楚此時想著這一切,身子卻是快速遠離那處危險之地,等到古楚感覺到安全之時,便離開了河流踏上陸地,而此時的古楚身上卻是滴水未沾,不得不說避水珠的奇妙所在。
蘇府找了個幌子送我離開,可是半路卻又遭人截殺,若說大通商行與蘇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卻是半點都不會相信的。如今秦楚兩國邊境尚未和平,又是處於戰爭時期,蘇家在這場戰爭中又出於什麼樣的角色?古楚對此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便也不再去想他。
沿著河流北岸向前去,雖然沒有坐馬車,但是勝在古楚記住了地圖的大概所在,遂寧府說大倒卻是不算大,隻是常常秦楚二國都對此占領過,隻是二十年前秦國君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兼之其中又有大將百戰異軍突起,遂寧府自此劃歸秦國,楚國對此隻有名義上的擁有,而實際上卻是秦國實際占領。
古楚一路行來,卻是人煙稀少,戰事又起,大多數人已經都去避難,留下來的人要麼是孤寡老人,要麼卻是無路可去。再加上古楚一路上也是盡量避開行人,特別是一些修道人,萬一青玄下發法令,抓捕自己怎麼辦,人還是謹慎比較好。
一隊隊的軍士騎著戰馬,掀起塵土飛揚,越是靠近兩國軍隊實際兵鋒所接之處,繁忙的軍隊斥候就會越多,無論是明裏還是暗裏。古楚再往前走時卻是不能獨自前行,畢竟在如此下去,碰見斥候之時,自己的懷疑目標也是隨之增大。而這也恰好是古楚解釋不出來的,自己是修道人士,可是卻是地地道道的秦國人,目前現在自己依然在楚國之地,若是萬一被當作細作,那就會十分麻煩了。
一天之後,自東而西,由南向北的一群流民在遼闊的大地上緩緩流動,若是看這些流民所穿的衣服,就算是最混不開的土匪也是不願把自己的刀伸向這些人的身上,婦女兒童居多,青壯年也有,隻是個個都瘦骨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