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並不知道,他有了一個地獄使者的稱號。
但是在主大樓裏的每一個戰士,都已經稱呼他為地獄使者了。
地獄使者的到來,總是帶著死亡。
走廊裏又響起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腳步聲很大,很是肆無忌憚,那個正在走來的人,和前麵那些小心翼翼,盡力放輕步伐的戰士完全不同,他完沒有掩飾自己行蹤的意思。
這並不是一個陷阱,而是對自己強大實力的自信,他認為,他沒有必要小心翼翼,一隻老虎麵對一隻隻知道躲藏在黑暗中的老虎,需要小心翼翼?
林天的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是他從鳳蝶的手裏拿過來的,上麵不僅有他自己的鮮血,也有鳳蝶的鮮血。
林天的身體從地麵上慢慢的升起,然後躬身伏低,像極了一頭準備撲食獵物的野獸。林天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幹一票大的機會,他知道,這種偷襲的機會將會越來越少,他需要在這前期,好好的利用這樣的機會,解決掉一兩個棘手的獵物。
在那些戰士眼中,林天既是目標,也是地獄使者。
而在林天眼中,這些人都是獵物。隻是獵物有大有小,有凶猛有乖順而已。
而現在這個正在大張旗鼓走來的人,就是一個凶猛的大獵物。
一般這種大搖大擺大張旗鼓走來的獵物,不是傻逼自負過頭,就是強大到不需要做什麼掩飾。
而很顯然,這個人就是屬於後者,林天感覺的出來,從那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氣息就可以感覺出來。
一群戰士檢查了一個房間之後,見到房間內沒有人就離開了,而當那個走在最後麵,走的大張旗鼓的中年人施施然的走到門口,他的目光一凝,停下了腳步,轉身,麵對著這個房間。
中年人的身軀挺得筆直,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像是要去赴一場晚宴一般,但是他卻是來到這裏,參加了這一場追捕。
中年人望著麵前這個房間,臉上帶起了一絲微笑,他伸手打開了門,而後不急不緩的走了進去,反手還將門給關上了。
根本沒有左顧右盼去查看房間內有沒有人,中年人隻是筆直的站著,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胸有成竹的笑容,像是獵物已經掉進了他的陷阱一般。
而且,他還故意將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果然如他所料,小老鼠出來了,就在這個房間內。他可以感覺得到,這是多麼讓人興奮的氣息啊,小老鼠來了,來了...
那微不可察的腳步聲,還有那被擾動的氣流,都說明了,小老鼠正在潛行過來。
小老鼠這是要幹什麼,中年人在心底冷笑。他當然知道,這隻小老鼠想要殺了他。
但是...
這...可能嗎?
小老鼠始終就是一隻小老鼠而已,不敢這隻小老鼠如何的狡猾,如何的使用陰謀詭計,在他麵前,都隻是不堪一擊而已。
中年人的手心處出現了一把非常小巧精致的匕首,匕首是從他的袖子中滑下來,落在他的手心的,非常的巧妙,一般人很難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