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在寬闊的河麵上,映著一片片的魚鱗般的光點,一片片的連在一起,隨著在風中起伏的河水搖擺著,閃耀著光的世界。
賴於這條大河難得的保留著自然地生態,寬闊的大河兩岸都生長著繁茂的蘆葦,秋天的蘆葦是黃色的,如黃土一般的顏色,也隨著起伏的河水,在風中搖曳著身姿,波浪般的起伏,沙沙作響。
如果不是因為大災難的爆發,這時候坐在一葉扁舟之上,可以垂釣,可以賞景,種種所做,那是一個詩情畫意,讓人好不快活!
“沙沙--”小小一片地方的蘆葦搖擺的與眾不同,在大片的蘆葦叢裏,鶴立雞群般的獨特。
“都走了,我們可以上岸了。”徐揚勾著頭,盡可能的看著岸邊的情況,確定了沒有一個喪屍留下,全都是追著直升機而去後,仍是小心翼翼的壓低著聲音說道。
撥開蘆葦,徐揚第一個爬上了岸,再次警惕的向著四周觀望,這才和古小玉及花影合力的將三順抬上了岸。
三順受傷了,左腿上鬼使神差的中了一槍,右腿和胳膊也被榴彈的彈片劃出了一道道的口子,傷口不大,但也是疼啊。
其他人除了一些撞傷和劃傷等不值一提的小傷外,居然神奇的什麼事也沒有,不由人不感慨一下什麼叫住運氣啊。
現在,團隊裏最強的一個人成了唯一的傷員,這實在是一件令人糾結的事情。
因為在水裏泡了一段時間,雖然時間不是太長,但是影響頗大,三順的臉有些白了,很明顯的失血過多,而且河岸邊的水可不比河中心的水,沙石泥土,還有蘆葦的爛葉,這裏麵都是細菌啊。
“撐著。”徐揚給三順打氣,和古小玉一人一邊將三順架了起來,一旁的花影也沒閑著,背著好幾個包裹,重量也是不輕。
“你們走吧,別管我了,帶著我,隻會拖累了你們。”在徐揚和古小玉的攙扶下,三順一瘸一拐的沿著河岸走著,速度很慢,比普通喪屍見到血肉後的快步走慢了不少,逃命是否能否活下去,速度的快慢是很重要的,見此,三順不想拖累大家。
畢竟,他自己也曾將被喪屍抓傷的中年婦女拋棄,為的也是不拖累大家。
徐揚立刻就不幹了,惱怒的道:“當初是誰說得我們是戰友了?患難與共的戰友!你見過拋下同伴的戰友?你別看我,我知道你還對拋棄那個女的耿耿於懷,但是你現在這種情況能和那時候的比?她是被喪屍抓傷的,是會變喪屍殺人的!”
“有時候該拋棄的還是要拋棄。不過,你不跟我們走,誰給我們開車?”花影一張嘴,就是有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架勢,但後麵話鋒一轉,原來她也是在勸三順的。
徐揚覺得花影這話說得沒有說服力,三順都傷成這樣了,還開個屁車啊,不過人家也是好心相勸,還能怎麼著她?
現在,不僅是要逃命,更是要先找個安全地方歇歇,三順的左腿的子彈藥取出來,大家的身子也要想辦法弄幹了,不然這渾身濕淋淋,感冒可就不好了,不僅藥不好找,也影響逃命啊。這已經是有了一個傷員了,再來幾個病號,他們也別逃命了,直接自己對自己來一槍算了,還能死得痛快些。
這世上有種叫住運氣的東西,好運來了,瞌睡倒在地上,都能枕個枕頭,就在徐揚尋思著在哪能找著個安全的落腳點的時候,一艘平底船從他們身後數百米的河岔口駛入了他們身邊的這條救了他們小命的大河,並且很快的就追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