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這業餘性質的協管員就是不頂事,還是專業人士個頂個,見到這些協管員鎮不住場麵,上頭大手一揮,一群全副武裝的軍人如狼似虎的衝了進來。
這些軍人一進來,都不用動嘴動手,朝那一站,眼睛一瞪,那氣勢就出來了,甭管你逃來安全區的時候多麼的英勇亦或是凶狠,全都老實了起來。
在最強大的暴力機關麵前,一切不明真相的人民群眾都是紙老虎!
協管員頭子對於自己在如此關鍵時候沒能起到應有的職責而愧疚不已,不停地點頭哈腰賭咒發誓的對著一名軍官說著絕不會下次,有下次,他就拿著祖傳的殺豬刀衝去喪屍群為國捐軀。
“咻咻咻---”更加密集的炮彈撕裂空氣的聲音傳來,從人們的頭頂飛過,如同一群馬蜂飛過,防線外的大地上立刻亮成一片,濃濃的硝煙被風倒卷折回來,往人的鼻子裏直鑽,刺激的一陣陣的咳嗽聲都響了一片。
協管員頭子大張著嘴巴,看著已成了橘紅色一片的天空,任由著硝煙直往他的嘴裏灌,直到他也是咳嗽起來才合上了嘴巴。
“去吧,做好你的工作,將這裏的秩序維持好。”軍官皺著雙眉,朝著協管員頭子一揮手,如同攆走蒼蠅般。
協管員頭子倒是不以為然,又是一陣點頭哈腰,帶著一群手下狐假虎威起來,腰杆挺得筆直,如同蒼鬆一般。
“我不想死啊。”炮火連天聲中有人哭喊著,其聲甚悲。
這人的哭聲在炮火聲中實在是小得很,但卻有著不可思議的感染力,轉眼就將他身邊的一些人給哭得沒了生氣,仿佛喪屍已經衝破了防線,殺到了眼前,要將他們的撕成肉條往嘴裏塞的髒手也已經搭在了他們的肩膀上。
“別哭了,嚎喪啊。”有人被哭聲感染的同生悲,也自然有人被哭得心煩意亂,發起火脾氣,就有人扯著嗓子罵了起來,更甚者,就是直接要將那個始作俑者揍成豬頭三。
頓時間,人群分成了兩個陣營,就是要發生一場火並,盡都是將原本震懾的他們膽兒顫的軍人給拋之腦後,直接給無視掉了。
這可就是大罪嘍,一聲清脆的槍聲突然響起,在炮火聲中竟然是顯得格外的清晰。
洶湧的人群一下子靜止了下來,隻剩下那名已是惱羞成怒的軍官將槍口對天的手槍插回了槍套中,不需要他下命令,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虎入羊群一般的衝入人群之中,將那個罪魁禍首押了出來。
說來也奇怪,那群同生悲者對於一般人的挑釁是如同發情期的公牛遇著競爭對手那般的情緒激動,非要拚個你贏我輸不可。但對於衝入他們之中,將他們的精神領袖押走得軍人卻是屁也不敢放上一個,而是依然對著競爭對手怒目相視,仿佛如今的遭遇,全是競爭對手導致的。
在人群分成兩個陣營的時候,徐揚已是回去了帳篷裏,帳篷裏原本睡得死豬一樣的那幾位也都是醒了過來,正圍成一圈鬥地主了,還真是一派穩坐千軍帳的氣度。
“回來啦,看見金寶沒?”一個花白胡子胡白頭發的小老頭正發著牌,看見徐揚回來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昭示著健康的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