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向左看齊,向前看”。班長不是本地人,講的普通話有點偏他家鄉的口音,但是不是很明顯。畢竟我們也是村裏長大的了,說的普通話根本不算,又加上我們是南方人,所以說起普通話來簡直是不像,班長姚新海是湖南的人,所以我們還是能夠聽得懂他大概講些什麼事項。
“同誌們,今天開始你們就是人民解放軍的一員了,首先要學會遵守不對的紀律。”他的聲音很是嘶啞的,但是很響亮,依稀傳遍了這個小山鎮的每一個角落,每一片土地。講了很多注意事項之後,連長才上台講話。
“同誌們,一會兒呢,上車的時候就按照順序一個一個地上去,給你們五分鍾時間和家屬道個別”。連長說完後又讓和家人們再次道北。
這一次敏霞還是將我狠狠地抱住了,她的淚水依舊止不住地往下流,這時候不止敏霞一個人在哭泣流淚,他們的家屬都在哭泣,哭泣的聲音連成了一片,震動著這個漆黑的夜空,講黑色的也輕輕振開了。
我卻始終忍著不哭,也強逼這眼淚不然它流出來,敏霞的淚水浸透了我的臉龐,濕潤了我的肌膚,滴疼了我的心靈。我不知道是否能回來,是否還能見到她,是否還能再見到我這熟悉的家鄉。
天空漸漸地有點微微亮,可是沒有人會察覺。人們地再傷心地送別這自己的親人,姐姐一直微笑地看著我,她看著這個已經長大了的弟弟,頓時好像在他的眼裏已經是閃現出來是驕傲的神情。她再期待著這個弟弟能夠有點出息,能夠撐起這個家,能夠成家立業,能夠傳宗接代。可是她也知道這個弟弟此去得到一路凶險,不知道是否還有能力活著回來都是未知數。
哨聲響起,送行的家屬似乎哭聲更加響亮了,但是哨聲一響,我們都開始自覺地進行排隊。綠色的卡車已經緩緩地駛進來了。
“立正,向左看齊,向前看”。連長在隊伍麵前,他扯起喉嚨的時候我們聽得更加認。他換換地轉過身,和我們一個方向,麵對著家屬,他的雙腿合攏,兩手垂直。
“敬禮——”
他的右手一下子從大腿旁邊伸到了眉宇間,想著家屬們敬禮,一個標準的軍禮“鄉親們,今天,我徐大順,講帶領著你們的孩子,做一個能夠保家衛國的軍人。我會將他們培養成一個堂堂正正的軍人,你們放心吧。”
說完後他才放右手,轉身後大喊一聲;等車。隊列開始了緩緩的蹬車,登上了開往遙遠的卡車上。
提著自己的行李,雖然不重,但是這裏麵裝著全是家鄉沉甸甸的回憶,裝滿了家鄉的眷戀和不舍。
我登上了車,姐姐和敏霞在人群中不斷地揮手,向我揮手告別,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噴湧而出,我隻能夠跟著他們揮手,任憑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和模糊了我的視線。
車子發動了,這是我才知道我有多舍不得我的家鄉,我的姐姐,我愛的人。
盡管我有多麼的舍不得,可是我還得跟著車子走了,再見了,我的家鄉,我的愛人,養我成長的土地。
盡管我有多麼的舍不得,但是我還是得跟著車子往前走,因為我的國家需要我,因為我要去保衛邊疆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