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塵,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紅,吃鴨子吃得中毒了?”賢澤拿出自己的白帕子,輕輕的為清塵擦著嘴。
“......”異常紅潤?清塵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肥臉,臉上閃過一絲緊張。難道自己的毒要發作了?
“小塵,原諒他吧。”彼岸突然轉過頭來對清塵微微一笑,真的太美了,清塵看著彼岸美麗的容顏,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清塵扶著自己的額頭,想著彼岸的話,她是在關心自己沒錯,額......不過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血越來越沸騰,清塵突然起身,大笑著對著賢澤說:“嗬嗬嗬,是啊,那我們會雪域吧。”
彼岸原本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無奈清塵一直忽略想要張嘴說話的彼岸,催著賢澤和彼岸快些雪域。
回到雪域之後清塵一邊慶幸著自己之前的燥熱在漸漸消失,另一邊腦袋裏麵一直回響著相忘所說的白然的不得已,他的不得已到底是什麼?也許是以為剛剛的命懸一刻,所以此刻的清塵突然好想回到白然的藥房,至少那裏是離白然最近的一個地方,而且即便是要毒氣發作,至少讓自己在見白然一麵,隻要一麵自己也就滿足了。
回到白然的藥房,清塵依靠在門邊,慢慢的看著外麵雪花紛飛,白然的房間連一絲燈光都沒有,也許還沒有回來。清塵不知道白然去了哪裏,現在的自己絲毫沒有了在人間時候的燥熱,慢慢的,清塵站累了便坐在門口等著他,看著空中不斷飄舞著的雪花,清塵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之後清塵做了一個夢,夢中白然飄然而至,為她拂盡身上的雪花,隱約中清塵聞到了白然身上一絲淡淡的梅香,他把全身冰冷的自己牢牢的包裹住,然後自己全身暖和了一些,心中的煩躁也被平複不少。
次日,當天色正曈曨時清塵突然驚醒,因為從天黑到天亮的一瞬間自己會突然變大。雖然自己的容貌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樣子,可是對於突然變大這點來說總會是要引起別人疑心,所以每當天色曈曨之際清塵便會瞬間驚醒,即便不會為了自己變大而驚醒,自己變大之後突然向全身襲來的會劇烈疼痛,也會將自己折磨醒來。很多年後清塵每每想起這段時間每天早上毒發時候的痛苦,依舊會覺得難過異常。
還記得花婆婆費盡心力把自己救活,讓自己再度成長,可是自己那個時候的靈魂已幾乎走到了盡頭,為修補自己的靈魂消耗了花婆婆不少的修為,然而當花婆婆在最後一次幫自己修補靈魂,將靈魂和做好的肉體合二為一的之時,魅姬的突然出現更是讓花婆婆險些命喪白玉雪山,到最後花婆婆已無力將自己恢複到原形,再加上那個時候自己中毒也頗深,所以才有了現在的自己,才有了每次黎明時分自己的突然變化。以前跟著師父的時候自己都是一個人住在玉蕊閣無人打擾,而現在搬出來了之後總是要多留點心思幫自己隱瞞。
當清塵開始注意四周的時候卻懵了,這個時候的她已經長大,而此時白然正躺在離自己的睡床不遠的睡榻上。
清塵忍著胸口的劇痛,踮著腳尖慢慢的朝著門口走去,生怕吵醒白然讓他看見自己。好不容易熬到到大廳,清塵早已疼得大汗淋淋,臉色慘白。因為實在是再也沒有行走的力氣,清塵捂著胸口倒在大廳的地上,腦海裏一遍遍的回想自己是怎麼跑到他的旁邊的,夢遊?不對,清塵搖搖頭,怎麼可能夢遊,即使夢遊了,自己的房間也是被加過結界的,清塵可不相信自己夢遊之際還有那個本事打開結界,可是,不是夢遊又是為什麼呢?
“啊......”清塵疼的悶哼一聲,並縮卷起身子,心裏十分肯定這五百年來毒氣又加重了不少,不然現在自己怎麼會疼成這個樣子。
清塵一直被疼痛折磨半柱香之後,天色才逐漸變白,清塵身上的疼痛也終於隨著這變白的天漸漸消失。當清塵拖著筋疲力竭的身體回到房間,看了看睡夢中的白然,微微鬆了口氣,即刻倒在床上,很快就再次睡了過去。在睡夢中清塵仿佛感覺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床邊,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輕輕的歎氣。
從睡夢中驚醒,清塵氣喘籲籲的看著周圍的環境,這的確是白然的房間,這也就意味著早上發生的一切,不是夢。可是在睡夢中坐在自己床邊的人是誰呢?還是這隻是自己的一個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