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卷:重傷(1 / 2)

撥開重重水霧,清塵踩著水花快速的朝著白然的方向而去。直到看見朦朧的水霧後白然安靜的靠在雪池的池邊,清塵心裏的緊張稍稍得到了些緩解。

深呼一口氣,清塵微笑著慢慢的靠近白然。走進細看白然,清塵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

此刻白然上身赤裸的泡在雪池中,雪池裏晶瑩剔透的雪水大約淹沒到白然的胸前,順著水平麵往上半拳的地方此刻有個碗大的傷口。

在白然的胸前那個個碗大的傷口裏,隱約間可以看到裏麵透著一些星星點點綠色。白然受傷十分嚴重,胸前的傷口裏不時的流出黑色的血水和綠色的毒氣,使得靠近白然一尺以內的雪水,帶著些許的黑色。

“白然......”清塵對著白然伸出手,卻又不敢真的觸碰白然的身體,隻能呆呆的望著白然,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才好。

“他體內有溶骨寄生,傷勢很重。”賢澤慢慢的從雪池岸邊的桃花樹下起身,望著清塵片刻之後,默默的轉頭,對著清塵說:“你好歹也該穿一身兒衣服,要是被白然和彼岸知道了,咳咳......”

“恩?”清塵聞聲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著,隨後有些無語的對著賢澤挑了挑眉,自己的衣服怎麼了,不是穿了抹胸麼?再說了彼岸可是這些同門師兄弟當中最溫柔的了,會那麼凶麼?

“白然怎麼樣了?”清塵勾了勾手指,為自己換上一身淺綠色長裙後,踩著池水中的一塊塊光滑的石頭慢慢的走上岸,坐在白然的身邊,伸出自己白皙柔美的手撫上白然的肩頭。

賢澤抬頭看著清塵此刻的模樣,生過孩子之後的清塵,脫去了以往的一些稚氣,在原本甜美、清秀的基礎上多了不少的嫵媚、迷人。於是賢澤不由得感歎,難怪白然會步步淪陷,這樣的女子又有誰人不愛惜呢?

“白然傷得很重,師傅說要先讓他在白玉山下的雪池內將體內的溶骨化去,才行。隻是......此刻白然傷勢嚴重,原本就身中劇毒,而卻化去溶骨的過程異常艱辛,不知道依白然此刻的情況能否扛下來,要是有兩萬年以上的人參就好了,要是有了萬年人參的精液為白然續命,那就好了。”

彼岸慢慢的從遠處走來,麵帶些難過的挽上賢澤的手臂。自己的師父當時雖然說得輕鬆,可是這活了兩萬年的人參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麼?再加上,每天都有剖開自己的皮肉取下自己的心頭血,同時又要消耗自己的修為,這樣苛刻的前提條件下,又有哪個人參精會願意呢?

“師父雲遊回來了麼?”清塵細細的回味幾遍彼岸的話後抬頭問彼岸。

“恩,你......失蹤的那天,師父突然出現,說是因為感應到他即將會有個小徒孫來打發他無聊的時間,所以就回來了。現在師父正在雪域和亦寒照顧慢慢,等等應該會過來。”

“慢慢?”這個名字真的是,一時之間清塵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吐槽這個名字......而且什麼叫將來會有個小徒孫打發他無聊的時間?想到這裏清塵的眼皮連連跳了幾下。

“慢慢是師父給你的孩子娶的名字,他說這個徒孫他等了好久才來所以叫慢慢。”

自己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師父啊?清塵歎了口氣,轉頭望著白然,眼中複雜。

見清塵的樣子,彼岸覺得清塵肯定有些私密的話要和白然說,於是扯了扯賢澤的長袖,示意賢澤隨著自己離開。

“原本就身中劇毒麼?”看來那個晚上真的是白然乘著自己熟睡之時來找自己,而白然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自己吸納靈珠中的毒氣,難道自己手上的銀鐲每每躁動不安都是因為白然幫自己吸了身上的毒氣的原因麼?隻是......清塵輕歎一聲,取下自己懷裏的手帕,細細的為白然擦幹額頭的汗珠。

將白然額頭的細汗擦幹淨之後,清塵默默的將自己的頭靠在白然的肩膀上,對著白然說:“師父給我們的孩子取了個名字,叫‘慢慢’,你剛剛聽見了麼?對了,你還不知道其實慢慢就是你的孩子吧!對不起,這是我的錯。”

清塵轉了個身子,跳進雪池中,坐在白然的身邊,並將自己的頭靠在白然的臂膀上對著白然說:“原來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可是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呢?那個時候,你給我這個含有你心血的銀鐲,就是為和我血脈相通,好在以後幫我吸取身上的毒氣麼?你怎麼那麼傻啊,你對我這麼好,我又該如何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