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最新動態就是他們兩個人和一個叫南嶽的宿管老師走了,聽學生反映平時看不出他們有什麼關係,也就是南嶽代表學校總是對他們慰問慰問。”佳佳失落的靠在一邊的桌子上:“你說咱們要不要去找找啊,萬一那兩個嫌疑人就是凶手呢,那這個叫南嶽的不就危險了?”
管樂也皺了皺眉頭,這兒不好辦,這兩個人怎麼也這麼不懂事,都要他們好好配合警方了,竟然還到處亂跑,這要是沒人看著,萬一真把別人傷害了又是一樁案子,但是現在都隻是懷疑,沒有根據,不能抓人,不過那個南嶽怎麼辦,萬一出現什麼意外該如何是好。
佳佳在一邊看管樂沒有理她的樣子,悶悶不樂的走了,哼哼,今天晚上就把他鎖在外麵,不讓他進來,敢不理我了。
回到寢室,兩個人直接撲倒在床上,倒不是多累,就是吃的有點多了,開始還不覺得,後來就越來越覺得胃被撐得不行。
“誒都是南大哥做的飯太好吃了,現在那麼難受。”沐風揉著肚子唉聲歎氣道。
“切,還怪別人了,還不是你要吃,攔都攔不住。”陳陽一臉嫌棄的看著沐風,隻覺得他是沒救了的,想想剛才若果不是他拉著,沐風都能把盤子啃了,心裏就一陣扭曲,這是誰家的孩子啊,幾年沒吃上飯了啊。
“哼。”沐風翻了個白眼不理他,就那麼躺下去,哼哼唧唧的。
兩個人就這樣在床上各自消化著肚子裏的食物,漸漸的安眠了起來。
“咕。”肚子突然叫了起來,沒睜開眼,但是胃中的絞痛讓陳陽不能再睡了:“啊,都是晚上吃太多了,現在好餓啊。”
想睜開眼看看幾點,但是又困的沒有力氣,而且想也知道,回來時九點多,現在肯定半夜了,都門禁了,那有什麼吃的,誒認命的睡吧。
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不小心碰到身邊的沐風,發現他現在有著輕微的顫抖。難道是他也胃疼了?
“沐風沐風,怎麼了,是不是餓了?”陳陽轉過身去低聲的問道。
“沒,沒,不疼。”沐風的聲音也有些抖動,這咋能不疼呢?都這樣了。
“你別忍啊,胃實在疼,就跟我說,大不了咱偷偷翻出去看醫生,吃個夜宵啥的,再說現在南大哥值班,跟他說一聲就行啊。”陳陽皺著眉頭,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總覺得沐風有點不一樣。
“不用了真的,小陽陽快睡吧。”沐風極力的克製著自己,故作輕鬆的說道。
但是陳陽畢竟是和他一起長大的,他拿點小心思怎麼能不知道,但是也不揭穿,既然人家不想說自己也不問了,畢竟沐風雖然看著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其實一旦認真起來就會很認真,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看著不再追問的陳陽,沐風笑了笑,但是旋即臉色又蒼白了起來,在他們的床邊,就立著一個人,說是人也不是,是隻鬼,而那隻鬼就是當初被開膛破肚的舍友,也是他曾經的高中同學,那樣的相貌他不可能忘記,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此刻隻能用它來稱呼了。它就站立在床邊,說隻站立倒不如說是耷拉,它的兩隻胳膊無力的垂著,腿也有些軟軟的,就像是一件衣服飄在那裏,但是那不斷低落的血滴卻提醒著他,這是一隻鬼。它的樣子和當初打開宿舍門看見的一模一樣,腹部被切開,內髒都翻了出來,腸子掛在外麵,差點就掉到他的臉上,就在他麵前一直晃呀晃,黑漆漆的大嘴,裏麵什麼都沒有,血液從嘴裏流下來,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麼,空洞洞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就好像是怨毒與死亡的召喚。
在陳陽醒來之前它就敏感的感覺到了空間裏的陰冷氣息,還有滴答滴答的聲音,還以為又是那個男人過來做什麼事情,卻沒想動一直沒有離開的跡象,在一睜眼,就是它的身影了。
為什麼它會過來?為什麼時隔這麼久還出現?這並不是不善思考的沐風能夠想得出來的。他往前湊了湊,抱緊陳陽,似乎這樣就能安全一些,就可以克服內心的恐懼。
陳陽迷迷糊糊的感覺沐風抱了過來,就問他怎麼了?他說沒事,陳陽也就又睡了過去。
看著熟睡的陳陽,沐風忽然笑了起來,一直都是你照顧我,這次換我照顧你,這樣可怕的東西你還是不要看見了,我一個人還可以假裝,兩個人該如何是好。
就這樣,夾雜著些許恐懼還有一絲逞強,沐風抱緊陳陽,不知何時睡了過去。那隻鬼在他們熟睡的時候仍然聳立在那裏。深情怨毒又有著一絲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