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一個人,忘掉一段情,如果真的是一種如呼吸空氣一樣自然而又簡單的本能就好了。有人說忘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新的一段情,讓自己重新愛上,或者單純的接受被愛。
“小落”走在校園的她,突然聽到一聲呼喚,那聲音明朗而又充滿雄性的陽剛之氣,仿佛天籟一般。
她回過頭,左手輕輕揮舞著,微微一笑道了聲“嗨,好久不見”。如蜻蜓點水般,簡潔而靈巧。
隻見那高個子男生三步並一步的朝她走來,眨眼間的功夫就站在了她的身旁,如風一般輕快。
“不愧是大長腿啊,一點兒不浪費”她笑著
“浪費是可恥的”他讚同的挑了挑烏黑的眉毛
“又逃課?”她精明的問他,說著繼續往前走,他與她並排。
“唉。。。。。。知我莫如落”假似長歎一聲,然後並不意外的說,那話語裏有一股很欣慰的快樂感。
“我真榮幸”她順著他的意思回應
“那是”他得意的說
“對了,你開學一個月哪去了?”他滿是好奇地問她
“哦,沒事,和你一樣逃課唄”她笑著說
“真不夠意思,怎麼不叫上我一起呢?”他有些撒嬌的賭氣
“行了吧你,別裝了”她拆穿他
“小氣”他說著,彈了她一個大腦門,很輕很輕的。
她與他相識於一場大雨,出於她的助人為樂。
他家境不錯,屬於名門望族。他是校園裏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號稱“無失手”,卻偏偏在她麵前無計可施,失一手。
他雖然花心,但是很講義氣。他的小腹黑和花心,在她看來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孩子。雖然不是一個學院,但是他們後來卻是好朋友的關係,隻因為他說她是他的命運,是因為遇見她才讓他重新認識了自己,並改變了自己。
如果不是那年夏天、如果不是那個車站、如果不是大雨傾盆,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會遇見彼此,而他也不會認識到曾經的自己有多麼可笑、無知和荒唐。
校門口兩百米處的終點站,隻見一個大男孩右手提著一個銀色行李箱,肩膀背著一個鼓的圓圓的單肩包,左手提著一兜子水果和一兜子零食和飲料。
這絕對是他記憶中最狼狽最不計形象得一回了,可是誰讓他和別人打賭輸了呢,他一向言出必行的啊。“唉。。。。。。”無奈的長歎一聲,
這雨不是一般的大,烏雲密布,黑漆漆的一片,不時的還伴有電閃雷鳴,好一個大雨滂沱啊,可是剛剛還是晴空萬裏的啊,怎麼睡了一小會就偷天換日了。“唉。。。。。。”想著想著又長歎一聲。
水深的都可以淹沒了鞋子,離撐船泛舟不遠了。等了半天還在不停地下著,本來給校友打電話求助的,接通後不仗義就罷了,非說是讓他要願賭服輸,嘟的一聲掛掉了。好吧,他也沒耍賴皮啊,隻不過讓他們送個雨傘過來而已啊,真是較真啊,小氣鬼們。
“唉。。。。。。”收起電話又是長歎一聲。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手機也完美的關機了,又忘了充電了。
看著早已遠去的消失在雨簾裏的空蕩背影,正欲衝向雨裏飛奔而去的他,在腳步還未徹底落地時,就在這時有人拍了拍肩膀,輕輕地、柔柔的、暖暖的。他回頭一看,對上一雙幹淨清透的眼睛,如一汪清泉,神秘而透澈。
“進來吧!我送你一程”她微笑著,聲音也很清爽。
“哦,不用了”他搖了搖頭,有一瞬間的呆愣。
“一時半會停不了,別客氣”她再次邀請
“那謝謝了”他有一丁點兒的不好意思,畢竟已經等了半小時了,還是沒有停的跡象。
“我撐吧”他欲接過雨傘為他撐著,明顯是忘了此時的自身狀況。
“你還有第三隻手?”她打趣的說道,眼神看向他的雙手。
“啊?”他有些不知所以,突然恍然大悟的笑了“不好意思”。
那是一把很別致的雨傘,以藍色為基調,上麵是天藍色的,如天空一般給人明朗的感覺;下麵是海浪似的波紋,有一種麵朝大海的氣息。最特別的是雨傘的裏麵,如置身一片花海,仿佛能聞到花香,雖然那是一種在他看來很普通的一種花。
她總是在他不經意間把傘偏向他,雖然雨傘足夠大,但是還是微微打濕了她的胳膊,而她似乎也不是很在意。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不拘小節的女孩子,幹淨利落而又有一種他無法形容的感覺。
走過校門、走過列隊的梧桐樹、走到男生宿舍樓,伴隨著嘩啦啦的雨聲、行李箱的車輪聲、風聲和淺淺的呼吸聲。在他後來的回憶裏,這場邂逅仿佛是一次人生的洗滌,仿佛到了一次仙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