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葉點頭,“這也沒什麼,我保證不讓福祥居白出銀子。”
說到廚藝大賽,雲葉是一點兒也不發怵的,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因為,自己家不久就準備開館子。自己若是能在這大賽上揚名,館子一開,食客們自然會蜂擁而至,不愁生意不好。
再說了,前世參加的廚藝大賽不少,當過參賽隊員、也當過評委,對於廚藝大賽是非常熟悉的。至於這裏,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不過,唯一擔心的便是,會不會有什麼幺蛾子在裏麵。
梁有福道:“這次大賽我暗中打聽了,都說是丁家的大老爺攛掇的,不過是想借著商會的名義好師出有名。我略有些擔心,恐有我們想不到的意思在裏麵。”
雲葉看了一眼院中正忙著的眾人,道:“這些事呢,我們自己處理好了,且不要說出去。恐家裏擔心,我被綁架一事,除了雲爭,家裏都不知道。”
梁有福滿臉歉疚,道:“恐怕都是福祥居連累你了。”
雲葉搖搖頭,“自古同行是冤家,丁家在永安城的地位,不容撼動。我才是他們的眼中釘。要不,幾十年你們都相安無事,為什麼我一出現,他們便惴惴不安了呢?”
梁有福知道雲葉安慰自己,卻也有一定的道理,“丁正豪處事向來狠戾,丁陌文這代總算好些。丁家幾代積威,城裏同行敢挑釁者不多。”
丁正豪被王洲鞭打了一頓,到現在都沒發作,不知道再憋什麼大泡呢!
雲葉道:“丁家既然不是能吃虧的人,這次大賽我們便不得不防。若說有什麼事,不過是同行相爭,隻要不吃死人,我們是不怕的。”
飯菜中下毒嫁禍於人,於飲食業是最大的手段。雲葉能想到的便是這些了。
此時聽雲葉說出這話來,梁有福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沉重地點點頭,道:“不得不防。‘我無傷虎心、虎有傷我意’。天下事,無可奈何的也是不少。”
不幾日,大賽便開始了。
既然是丁正豪攛掇、商會同意,自然要有一個挑頭的。不消說了,自然是第一樓。
第一樓掌櫃的提前幾天便把附近的攤子給清理走了,雲家也不例外。
雲葉也不說什麼,攤子便又擺到了福祥居。自己要參加大賽,便把攤子交給了段欣雨跟田管事。兩個人一個炸、一個賣,既看豆腐、又賣鹵肉,說起來,也真是忙得不輕。
“廚神爭霸”的橫幅一拉出來,永安城裏便轟動了!
人們奔走相告、看熱鬧的人嘩啦一下子便圍了上來。
第一樓的小廝叉著腰,得意洋洋地指著金黃橫幅上的血紅大字“廚神爭霸”,對圍觀的眾人口沫四濺地道:“看到了吧?我們館子領著同行們來個廚神爭霸!雖是同行切磋,卻是真刀真槍的幹!到時候大家都過來開開眼!”
眾人轟然叫好,人群中便有那奉承巴結的,大聲道:“第一樓自然是第一了。哪裏會有什麼人過來爭霸啊?”
“就是,誰這麼自不量力?沒得自己丟臉!”
“第一樓是行業翹楚,幾十年的老館子,這城裏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
那小廝自然得意得很,眼睛朝著福祥居的方向瞅了一眼,擺擺手,道:“唉,大家夥兒也不能這麼說,誰好誰壞大家心中有數便了,說出來沒得讓人家說咱誇口!”
眾人便笑:“什麼誇口喲,這裏誰還沒有眼?看得到便對了!”
“就是就是!這城裏我是隻認第一樓的!”
“丁家的館子!那是沒得說!”
“……”
聽眾人奉承、加上掌櫃湊趣,門口丁正豪老臉帶笑,心中十分得意。
丁陌文踱步過來,看著眼前橫幅和桌椅屏風卻有些臉色暗沉。
不到中午,各家館子參賽的隊伍便都到齊了。
每家都是兩人,廚具、食材自帶,菜品自定。
單以色香味取勝,沒有現代廚藝大賽中依照“色、香、味、形、器、質、養、意”那麼複雜的評價標準。
福祥居來的是雲葉跟賈師傅。
第一樓派出的依然是張大廚,張大廚挑了一個用得順手的幫廚,看樣子也是有著十幾年經驗的老廚師了。
主持人是縣令陳老爺。
評判是各大館子的老板或者掌櫃,為了公平起見,每個館子隻出一個人做評判。
再加上曹老板和顧老、陳縣令,共有評判十三人,是單數。
丁家也不例外,所以丁正豪並不在評委席上。
雲葉隻認識顧老、曹老板、丁陌文、梁有福。
陳知縣一副笑麵虎的樣子,對著人山人海的圍觀群眾大聲講了幾句話。
“這次第一樓主持廚神爭霸,乃是同行間切磋,為永安城各館子的菜式推陳出新。以後,我們永安城裏的百姓有口福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