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撞在牆上,又“噗通”一聲撲到在地,丁陌文胸口大痛,連連吐出幾口鮮血!
忙用手撐著地,絕強地抬起頭來,眼睛血紅,死死地盯著寧寒!
雖口不能言,氣勢卻一絲不輸!
寧寒狀如帝王、俾睨螻蟻般俯視著丁陌文,“我寧寒的女人,豈是你能肖想的?膽敢再糾纏於她,定要了你的命!”
丁陌文急喘了幾口氣,臉色蒼白卻姿態傲然,啞聲道:“我對她,此心可昭日月!”
“你爹害她你護她,為她也算做了不少。否則,哼!你以為會容你活到現在?”寧寒冷眼看著丁陌文慢慢起了身,冷笑道:“從此後,我的女人我來管。你離她越遠,活得越長!”
說完,寧寒拉開門,大踏步走了出去。
聽著腳步聲漸遠,丁陌文終於支撐不住,腿一軟,再次跌坐在地。
回想著跟雲葉的一幕幕,丁陌文心痛得難以名狀。
正要掙紮坐起,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響,掌櫃的和丁正豪走了進來。
一看滿室狼狽和地上的鮮血,兩人大驚失色,忙撲過來。
掌櫃的忙扶起丁陌文,急切地問:“大少爺,您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
看著丁陌文嘴角的血、青紫的臉,丁正豪氣得直哆嗦,“陌文!是誰?這是誰打的?”
突然心中一驚,丁正豪滿臉戾氣、咬牙切齒地問道:“難不成是寧寒的人?”
被兩人扶著坐在椅上,接過掌櫃的遞過來的茶杯,丁陌文滿麵疲憊、一言不發。
掌櫃的怒氣滔天,道:“老爺,定是寧將軍!剛才隻有他跟大少爺在屋裏……我去找大夫!”
“多事!”丁陌文眉頭緊皺,一擺手,掌櫃的隻得退了出去。
看丁陌文並無大礙,丁正豪也放下心,老臉陰沉,怒道:“我過來問你,你跟雲葉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把門麵那麼低的價錢租給她?!”
丁陌文一驚,“爹?!此事你莫管!”
丁正豪“啪”地一拍桌子,怒氣衝衝,“惹事的院子,我已賣了!”
“什麼?!”丁陌文氣得發暈,滿眼怒火看著丁正豪,“爹!你……這是何時的事?!賣於誰家?!”
“要不是人家找上門來,我竟不知!你對雲家的那死丫頭念念不忘!我看你倒是忘了,你爹我因為她差一點兒喪命!”
說著,丁正豪大手哆嗦,指著丁陌文一身狼狽,怒罵道:“你看看你!一輩子也沒有這麼吃過虧,都是雲葉那死女人害的!那就是個喪門星!那院子賣了,你以後跟她斷絕來往!”
“爹!”一想到雲葉可能被驅逐,丁陌文胸口陣陣劇痛,大手捂著胸口,臉色越發蒼白。
“還有寧寒!”丁正豪昏花的老眼眯起,滿臉惡毒,大手猛地一捶,“真當我丁家沒人嗎?膽敢在永安城裏對我兒子動手?!有你二叔在,在京城我們丁家也不怕他!”
“爹!”丁陌文冷冷地道:“這是我跟雲葉的事!也是我跟寧寒的事!說到底,不過是兩男爭一女!”
“既不是雲家跟丁家、也不是寧家跟丁家!爹莫插手!更莫讓二叔插手!若是丁家出了大事,爹,你就是丁家的罪人!”
丁正豪一聽這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這不孝子!我們還不是為了你……”
“爹!”丁陌文打斷了丁正豪的話,俊臉嚴肅,眼睛深深地看進丁正豪的眼睛,“我說了,這是我和寧寒在爭雲葉的心,和任何人無關!”
“糊塗!一個鄉下丫頭有什麼好?竟值得你去爭?什麼?寧寒也……”丁正豪氣得老臉紫漲,起身便給丁陌文一巴掌,“我打死你這沒出息的!你這不孝子!”
門外掌櫃的忙衝了進來,“老爺,使不得啊!大少爺身上還有傷!老爺……”
看著丁陌文蒼白的臉,終於再舍不得下手,丁正豪氣呼呼道:“今天先饒了你!對了,那院子……寧寒的人找到家裏,我賣給他了!”
一想到王洲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丁正豪就感覺好似鞭傷未愈似的,全身骨頭都痛!
“什麼……”聞聽此言,急怒攻心的丁陌文猛地起身!卻心中劇痛、喉頭腥甜,再也控製不住,“噗--”大口的血吐了出來!隨即眼前一黑,“噗通”摔倒在地!
丁正豪跟掌櫃的看著桌上烏紫的血、暈倒的丁陌文,嚇得大叫起來:“陌文!陌文!”
“來人!來人啊!”
“……”
雲氏的館子裏卻一番熱鬧景象。
食客們都走了,眾人開始收拾,準備回家。
正在這時,虎子喜滋滋地跑了進來,“葉子姐,寧將軍來了!”
“哦?”雲葉忙放下手中的活兒,來到大堂。王洲和廖智在座,寧寒卻在門外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