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葉到了館子,果然幾個夥計迎上來,一看是雲葉,登時眼睛就紅了!
“夫人!果真是你!我們可把你好找!”
雲葉於這幾個夥計隻是麵熟,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
此時見眾人動情,自己也難過,想想這一年多,不由得也紅了眼眶。
當著眾人卻又無法細說,隻拉住眾人進屋,道:“辛苦各位了。大家都還好嗎?”
眾人都點頭,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
“夫人,您還好吧?”
“夫人,這一年多您到底去哪裏了?”
“夫人,當家的都快急瘋了。把我們都派了出去,可是咱們一直都打聽不到夫人的下落。”
“……”
雲葉被業善劫持 ,寧寒並沒有聲張,派了眾人暗中打聽。
恐業善狗急跳牆傷了雲葉性命,也是為雲葉名聲著想。
所以,這些人隻知道雲葉突然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一概不清楚的。
雲葉自然也不會告訴他們這些國家大事,隻說:“一切都好、館子不日開業,大家盡快通知其他人早日回來。還有,齊掌櫃和原賬房他們呢?”
眾人都忙道,“我們知道,我們這就去找他們!”
雲葉道:“知道地方的,都找回來吧。我在這裏,希望大家也在這裏。對了,淇城的分號如何了?”
眾人都道:“也散了。”
雲葉心中有些黯然。
想來也是如此,梁氏兄弟自然是幹不成了,凡是見過自己的,都被派去找尋自己。可不館子要關門!
眾人商量了,分配了要找的人,四散出了城。
雲葉離開府中時間不能太長,到底孩子才三個多月,不大會兒便要喂奶。
雖有奶娘,雲葉一直堅持自己喂養,見眾人散了,自己也回了梁府。
晚上業善回來,見雲葉精神大振、麵帶笑容,業善眼神便有些恍惚,心情也愉快起來。
“今日如何?”
雲葉笑著道:“有幾個以前的夥計回來了。我派他們去各處請原來的廚師了,等他們差不多到齊,館子便可開業了。”
見業善點頭,雲葉道:“館子裏又新招了不少人,原來淇城開分號的時候,帶去了不少,館子裏一直人手短缺。我這裏孩子小,也難時時在那裏,這些人還得好好帶一段時間呢。”
見雲葉甚至有些眉飛色舞了,業善心中有些苦澀,笑得勉強。
雲葉根本沒有發現,道:“對了,我還有事跟你商量。我們母子在這裏住得夠久了。這些廚師和夥計們回來了,我還住在梁府有些不便。這幾日,我收拾一下搬去寧府。”
業善陡然陰沉了臉,“不行!”
雲葉一愣,“為何?既然答應我開館子,為何不讓我們搬走?你和他又不是個人仇恨,國家已是如此,你跟他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依我看,兩個都是當世英雄,該握手言和才對!”
業善聲音冰冷,道:“開館子是開館子!我說了,你在這裏等他來接你!他都不要你了,你何必上趕著住在他那裏!”
至於他來不來?何時來?能不能平安到這裏?自己放不放?哼!
沒那麼容易!
雲葉沉了臉,“館子裏的廚師夥計都見過他,我和你在一起這算什麼?你想讓眾人看低我嗎?眾人尋了我一年,背後還不知道怎麼編排呢。若是見我跟你住在一起,我還有臉見這些人嗎?”
業善臉色鐵青,“跟我住一起,讓你沒臉?我們是有婚書的!他弄丟了你,是他的錯!”
雲葉氣得臉色漲紅,“好!我不能住在梁府、我也不去寧府,我帶著孩子搬去館子裏去住總行了吧!”
說完,轉身就走。
業善大步上前,一把握住雲葉的手,猛地把雲葉往懷中一帶,“不行!”
雲葉絕強地抬起頭,大眼睛裏都是怒火,恨恨地瞪著業善!
業善低頭看著雲葉漲紅的俏臉、貝齒咬著櫻唇,鬼使神差地,低頭便吻了下來!
雲葉果斷一偏頭,吻落在雲葉發上。
業善心中一涼,雲葉猛地一推業善,“請將軍自重!”
說完,忙轉身走了。
看著雲葉的背影出了房門,進了院子很快便不見了。
業善氣呼呼地坐下,一拳頭捶在桌上,“可惡!我就不信贏不了你的心!”
晚上,業善便在堂屋臥室歇下了。
雲葉依然睡在堂屋西間。因為有了孩子,床換成了大床。
原本,雲葉要帶著孩子住在廂房,業善不允。
雲葉爭取了幾回,業善惱了。
雲葉恐真惹惱了他,對自己和孩子不利,也恐下人們看出什麼來。隻得繼續睡在西間,孩子也不交給奶娘,夜裏也是自己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