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詫異地叫起來:“什麼?姑媽你說誰跟著大廚們學廚藝?十皇子?十弟!”
老夫人心裏很滿意太子妃的表現,麵上卻是一臉詫異,點點頭,道:“你竟然不知道嗎?太子老早就讓雲葉把他帶出來了。”
“淩煙要帶他去東南,老十死活不走,愣是要跟著雲葉學廚藝。你說,誰能拗得過他?”
“這不,皇上、太子都應了。怎麼,你竟然不知道這事兒?哎呀,太子也真是的!”
“這麼大的事兒,他怎麼能不給你說說呢?說起來,這後宮之事,事無巨細你都該曉得才好。”
“今兒個竟是我多嘴了,你回去可不能跟太子鬧氣。若是因為老十的事兒鬧出來,我可不喜歡你了哈!”
太子妃一聽忙道:“姑媽說哪裏話?或許太子說過,我事兒多,竟然忘了。”
“好了,姑媽,這時辰也不早了,我回宮還得伺候太子跟幾個孩子吃飯。”
“下午早早過來陪姑媽說話,我走了。姑媽別送了,坐著喝茶就好。”
說完,起身走了。腳步再也沒有了古來是的從容傲慢。
周氏進來,見老夫人一臉得意,好奇地問道:“老夫人 ,您這是說了什麼?太子妃臉色煞白,您卻跟打了勝仗似的?”
“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個她該知道卻不知道的宮中密辛。隻怕夠她鬧心一陣子了。”
“若是再敢來對付我們寧府,我兒子可不是吃素的,哼!”
衛萍也走了進來,問道:“老夫人,這事兒我還要派人去查,還有上次驚馬之事。”
“若查實了是太子妃做的,我們得把這些事兒告訴爺,老夫人您說呢?”
老夫人點點頭,道:“自然。他是一家之主,事無巨細他本該知道。何況是他老婆孩子的安危。”
“若真是太子妃,寧寒饒不了她。我該做的也做了,且看太子妃吧,若是還執迷不悟,隻怕就會跟淩煙兒一樣了。想想真是……”
周氏跟衛萍相互看了一眼,都不說話了。
世人皆知淩煙郡主是流民山賊傷的,其實哪裏是那麼回事兒了?
業善那人可不是個好人,誰敢讓他不痛快,誰就別想自己痛快。
要不是看在西南王府的麵子上,淩煙哪裏能活那麼久?隻怕當時就要了她的命。
老夫人甚至有些後悔。
早知道當時自己沉住氣,好好思量思量事情該如何辦,而不是急吼吼地把寧寒跟雲葉叫回來罵一頓。
唉,說什麼也晚了……
下午,太子妃竟然笑吟吟地臉色如常地來了。見了老夫人跟雲葉跟往常一樣招呼說話,看不出任何一絲兒異常來。
老夫人不相信自己的一番話沒有給太子妃帶來心病,不過也時刻警醒著呢。
暗中派人照顧十皇子,來回飯莊的路上,晚上睡覺的院子都派人盯著,唯恐太子妃得了手。
一連幾日都平平安安的,這日寧寒回來了。
聽說寧府的學堂已經開始授課了,寧寒隻是叮囑雲葉小心身子,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第二天中午全家人自然在老夫人處用飯,老夫人見孩子們都聚齊了,十分高興;飯桌上又當著孩子麼的麵兒,自然隻說開心的事兒。
等孩子們去上了學,雲葉也去上課了,老夫人跟寧寒說起了這麼多天發生的事兒。
見寧寒臉色冷峻,老夫人道:“老十的事兒我們且看著,太子妃若是想下手也該是時候了。”
“這麼幾天,憋著勁兒呢。再說了,也得布置幾天。我看太子倒不理老十了。”
“隻是,太子妃這個女人心眼兒小,唯恐老十奪了位。我那日說時,便見她眼裏露出殺意。”
寧寒道:“母親,這事兒你做得對。老十放在這裏,早晚他們會知道的。”
“現在我們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她若想下手,倒還有所顧忌。十皇子出什麼事兒,咱們寧府第一個便懷疑的是她。”
“不過,她敢對寧府動手腳,我卻不能饒了她。衛萍,你們查的結果如何?”
衛萍上前一步,道:“我跟廖智查了,這事兒有八成是太子妃派人幹的。”
“老夫人說出十皇子的事兒,也是為了試探太子妃。若是她再派出那批人來,我跟廖智便能認得出來。”
寧寒道:“嗯。我要進宮一趟,你們時時處處小心著。還有十皇子那裏,我看倒該給他換個地方住著。”
老夫人道:“那就讓他過來我這院子吧。刺客們萬一摸去那邊,那些廚師們也沒有多大事兒。”
眾人卻忘了一個梁瑞揚!
說來也是猖狂,太子妃果真在第二日夜裏派人襲擊了寧府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