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一隻腳踩在樹幹上,兩隻手抓著樹枝,身體玄在半空,這時才瞪大了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死,否則怎麼會如此的真實。雖然反應過來,卻是又陷入了尷尬的境地,想要收回身體根本做不到,幸虧這鐵木樹枝夠結實,否則早就斷了。可這麼玄著也不是辦法,幹脆借助樹枝的堅固,像蕩秋千一樣,再爬到另一邊的樹幹上,季北心喜自己沒有死,腦袋又靈光起來。於是,手中用力拉扯樹枝,那隻踩在樹幹上的腳用力一瞪,整個身體就悠蕩出去。他哪裏知道自己的身體被改造過了一遍,這一蹬的力道太過凶猛,頓時整個身體射了出去,雙手再也抓不住樹枝,腦袋瞬間撞到了對麵的樹幹上,嘭的一聲,緊接著“啊!”的一聲,人就掉了下去。
虎王正仰著頭看向樹頂,剛才季北媽呀一聲,它還覺得奇怪,半天沒有聲音,怎麼此時又有了動靜,難道說這小子還沒死,心裏暗想。就在它瞪個虎眼向上瞧的時候,又聽到嘭的一聲,緊接著是樹葉嘩啦嘩啦的響聲,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虎王眼睛瞪得更大了,還沒來得及躲避,嘭的又是一聲。這回又多了一個聲音,一人一虎同時‘啊!’的一聲,然後撲通一聲,虎王瞬間被砸到頭頂,倒在地麵上,四腳朝天,季北卻趴在了虎王的肚皮上。
半晌過後,虎王甩了甩有些眩暈的大腦袋,一聲怒吼:“該死的小子!我要撕了你!”,卻是一時間翻不過身,季北還趴在它肚皮上呢。這一聲怒吼,再次將季北從昏迷中震醒,死勁搖了搖頭,瞪大了眼睛一看,下了一跳,趕忙解釋道:“虎王大人你別生氣,我這不是故意的,我也很鬱悶,怎麼就掉下來了,我向你道歉!”,說著一骨碌爬起身,踩著虎王的肚皮就跳下了地,沒等虎王翻過身,手腳並用,速度奇快無比的又爬到了樹上,等又回到那個大樹叉上,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和以前不同了。
莫名其妙的改變,讓季北也是愣住了,剛才那一撞,按理說自己的腦袋就算不開花,也不至於一點事都沒有,還有這上樹的速度,自己都不敢相信。回過神來後,才想起之前的狀況,看來這一切應該歸功於那兩枚果實吧,季北暗暗想到。“卑鄙的人類小子!你竟敢暗算本王!”虎王在樹下氣得直跳腳,打斷了季北的沉思,“哈哈!小爺沒死,你是不是很生氣?哼!還說謊騙我,這果實分明能吃,你卻撒謊,暗算你又如何?你上來咬我呀!”,既然虎王把他無意中掉下去,說成是暗算,那麼季北也就懶得和它廢話,幹脆承認下來,正好氣氣虎王。“哼!你們人類果然卑鄙,小子有種你就下來,老是躲在上麵算什麼能耐,別說是砸本王一次,就是讓你再砸上幾百次又如何?”。說到這裏,忽然之間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心中暗道,‘唉?不對呀!這小子怎麼還活著,按理說,他吃了兩個鐵木果,應該受不住那種能量的灼燒,早該被撐爆了才對,怎麼跟沒事人一樣,難道說...這小子是人類中的異類?也不對!得弄清楚才行,否則一旦他活著離開,這鐵木樹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虎王很是擔心,如果說這鐵木果的功效,對人類也能有用的話,那這以後就不用安寧了,以人類的貪婪,必定會源源不斷的進入猛虎山脈,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而且,它本來就不想讓其他的虎獸知曉,更何況是人類。虎王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小子,不管本王是不是騙你,如今你已經吃了鐵木果,而且安然無恙,並且獲得了極大的好處,可否告訴我,你吃過之後是什麼感覺?”。“噢...!原來這果實叫鐵木果,味道還真不錯,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病貓?你不是要把我撕碎了嗎?既然大家是敵人,又何必說那麼多?有能耐你就上來,反正小爺是不會下去的,餓了有果子吃,困了就睡樹上,咱們就這樣耗著吧!”。虎王無語!
季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另虎王很是惱火,卻又無計可施,剛才那一下子,砸的它都有些眩暈,按道理說,季北隻是吃了兩個鐵木果,居然身體如此堅硬,這讓虎王非常詫異,不得不弄個明白。琢磨了一會兒,虎王語氣緩和,淡淡的說道:“小子!咱們做個交易如何?”眼睛緊盯著樹頂,看看季北在做什麼。這一看不要緊,頓時眼睛瞪得老大,隻見季北雙手各拿一個鐵木果,左右開弓,吃的那叫一個過癮,吃完剩下的果核卻是留在了樹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