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閣是十多年前掘起的一個集殺手以及情報於一體的組織,閣主是何人無人得知。有的人說,閣主是個老頭,也有人說閣主是個英俊的小夥子。總之,攬月閣的閣主就是一個極其神秘的人,從來沒人知道他的真麵目,因為見過他的全都見閻王爺去了。
攬月閣的所在也從來沒人得知,因為攬月閣就建在皇城內最大的一家賭坊裏。小隱隱於市,有誰會想到神秘的殺手組織就在天子腳下?
正好與藍雨的盜樓相反,整個賭坊一共四層高,而攬月閣在賭坊最高的那一層。此時的賭坊人滿為患,各種聲音充斥耳中,當然也就沒人注意到一道身影瞬間閃過,沒入賭坊的最高層。
藍雨直接爬到房頂,然後找到窗戶進入到攬月閣內。藍雨早就調查過了,現在她進入的正正是攬月樓的寶庫。一圈掃過,目光鎖定在一個角落裏的四方盒子上。丟出爪勾,正中目標,往回一收,東西到手了。看也不看其他的寶物一眼,能真的入她眼的,說實話真的不多,至於手上這東西雖然有點奇特,可是卻是真的勾不起她的興趣。憑她的直覺,根本不用打開盒子就可以知道東西沒拿錯,正準備轉身走人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樣很熟悉的東西。
月光灑進來,落在牆上那幅畫上。畫中的女子正坐在落英繽紛的雪梅樹下,靜靜地撫著琴,嘴角微微上揚,眉目如畫,天人之姿,藍雨不由感歎:此女隻應天上有。感歎的同時不由疑惑,這個女了是誰?怎麼會跟她的真容有七分相似。她一直知道自己的這張臉,可說就是禍水,頂著這樣的一張臉當然是不敢在皇城裏轉悠的,所以平時她都是稍稍易了容了,使自己看起來盡量的平凡。不在多想,毫不猶豫地連帶著畫像一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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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盜樓的藍雨,坐在她專屬的房間內,靜靜地端詳著順手帶出來的畫像。一直以來被她忽視的這具主人的身世,不由地再次被勾起。曾經她也想過,到底有多狠的心才會把還是繈褓中的孩子丟棄,隻是,現在的她有娘有哥哥,實在是不想去計較了。而現在,看見這畫像的這一刻,她想要知道了。
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她變得越發的懶散了,覺得很幸福很滿足,有自己的事業,衣食無憂。隻是,總會在夜深的時候感覺似乎缺少了一些什麼,覺得心裏空了一塊,很空虛。
她有盜樓,可以發展自己的勢力;她有百花樓,集全皇城青樓花魁頭牌於一體的半青樓;她有絕色坊,經營由自己設計的首飾和服裝;她有望君來,全皇城最大生意最好的酒樓;她還有一個不為世人所知的情報組織——暗線。
藍雨想,她該知足了,可是仍然的不甘心,是啊,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怎麼可以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呢?嗯,等哥哥成婚之後,她就要離開,她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確定了以後的方向,藍雨回到藍府,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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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日清晨,皇城內最大的賭坊——不夜賭坊的最頂層。
某手下去寶庫裏進行例行盤點,怎麼好像少了樣?再點一次,還是少了,眼睛瞬間瞪大,他們攬月閣的寶庫居然失竊了!不行,這事得趕緊稟報閣主大人。
某手下:閣主,咱閣裏的的東海之珠被怪盜偷了。
某閣主倚在軟榻上,手上拿著一本小冊子正讀得津津有味,初陽折射在他線條柔和的臉上,讓人看不真實,一襲白衣勝雪,微風吹來,額上的碎發隨之而動,修長的手指拂過碎,輕輕揉了下眼睛。旁邊的手下看得都快流口水了,他家閣主怎麼可以美成這樣?明明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怎麼偏偏就長得這般的無害,果然人比人是會比死人的。
性感的唇瓣微張,溫潤的聲音仿如微風吹過:“原來她喜歡夜明珠啊,你,去把咱閣裏藏著的水中明月送到盜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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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淚奔,水中明月那是什麼?那可是楚月國的國寶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長得好看的人都是這麼會敗家的麼?以後討媳婦一定得悠著點,絕對不能討像閣主這麼美的人兒當媳婦!認命地抬起腳準備把水中明月送到盜樓去。
“等一下,順便給我把副閣主和左右護法找回來,本閣主這幾天有事,攬月閣就交給他們打理了。你下去吧。”似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某閣主再次吩咐道。
“是!”某手下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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