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的比試,可以是團滅了,喬薇“心力交瘁”地趴在自家相公懷裏找安慰,姬冥修倒是淡定得很,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柔柔地哄她:“這決鬥啊就和打賭一樣,都有自己的規律,你不是贏過吳大金嗎?怎麼還不知道賭場的黃金規律?”
“什麼黃金規律?”喬幫主淚汪汪地問。
鮮少見她這般可憐巴巴兒的模樣,冥少主心裏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可惜麵上不能有所表露,否則娘子一秒變悍婦,也是很怕怕的。
姬冥修無比正經道:“就是欲要贏,必先輸,你看那些進賭局的,哪個一開始不是贏滿錢袋,可到了後麵,就會一直一直地輸下去,因為他們一直堅信自己會再有一次最初的運氣。”
喬薇可憐兮兮道:“那不是賭場在出老千嗎?這個又沒人出老千……”
姬冥修捏住她柔嫩的下巴,道:“都一樣,總之你記住,一開始贏的,最後都會輸掉。”
喬薇覺得冥修的很有道理,尤其他的眼神特別真誠,一看就不像在撒謊,喬薇果斷把這碗雞湯幹了,從他懷裏直起身子:“我去如廁。”
姬冥修寵溺地點點頭,喬薇起身去了,燕飛絕湊過來:“欲要贏,必先輸,真的假的?”
姬冥修:“假的。”
燕飛絕:“……”
議事廳,針對本次比試的結果,諸位大人展開了無比激烈的探討。
鑒於喬崢早先對卓瑪的了解便漏洞百出,這一次,又四人全軍覆沒,輸得徹徹底底,畢羅家堅定堅信自己找來的卓瑪才是真的。
塞納家卻不這麼認為,賀蘭傾當年是偷跑出的塔納族,她會隱瞞自己身份,捏造一些與自己相關的事再正常不過,再了,卓瑪那德行,一不吹牛才是怪了。
至於今日的比試,完全是沒抽對題。
景雲那孩子,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別背詩,寫詩都不在話下,今日若抽中背詩的是他,旁人根本沒有取勝的機會。
喬老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隻可惜抽了個胸口碎大石,這讓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碎?怎麼碎?
至於喬薇與望舒,那就更冤枉了。
望舒在塞納家吃飯,一個人能幹掉十幾盤……
“他們隻是運氣不好罷了!”塞納夫人道。
畢羅家主道:“是運氣嗎?塞納夫人怎麼不是真神的旨意?是真神讓他們抽中了自己不會的題,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恐怕在座諸位都不會認為是巧合了吧?運氣差到這個地步,隻能他們本身就不是受真神庇佑的族人,真神放棄了他們,選擇了真正的卓瑪。”
塞納河看了畢羅家主一眼,還是很的時候,他們曾經一塊玩過泥巴的兄弟,不過如今大了,有了各自需要守衛的東西,便再也不是那個可以毫無防備的玩伴了。
塞納河道:“我記得卓瑪時候,也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不知道這樣的卓瑪在畢羅家主眼中,是不是也是不受真神的庇佑的孩子?”
畢羅家主噎了一把,悻悻地道:“我可沒這麼!”
巴哈爾家主是畢羅家主的親家,他自然是站在畢羅家這邊的,他冷冷地哼了哼,道:“既然有了這次比試,就要尊重本次比試的結果,如果不這樣,那本次比試又有什麼意義?把我們大老遠地從邊境召來,又有什麼意義?”
塞納夫人的父親,塔塔爾家主站了出來:“一輪的比試不能明什麼,我建議,再增加一輪比試。”
畢羅家主道:“沒有必要了吧?四場全輸,照他們這個實力,就算再增加一百輪,也不過是多輸一百次罷了!”
塞納河肅著臉道:“畢羅家主,大話可不要得太早!”
畢羅家主毫不客氣道:“實話早晚都是。”
二人在大廳裏吵了起來,很快,塔塔爾家主與巴哈爾家主也加入了爭執的行列。
幾位長老坐在長桌後,聽著領主們的爭執,麵色都有些陰晴不定。
和卓看了看眾人:“幾位長老意下如何?”
長老們全都歎了口氣,早先在花園見到那兩個孩子,被二人身上的氣度所吸引,可今日二人的表現,確實有些差強人意,當然,他們也確實抽到了十分倒黴的題目,可這恰恰明了真神的執意不是嗎?畢竟正常人誰能倒黴成這樣呢?
和卓將幾人的歎息盡收眼底,頓了頓,問向一旁的青岩女官道:“去問問聖女怎麼。”
“是。”青岩女官依言去了,聖女依舊坐在席位上,戴著半透明的紅色幕籬,整個人如一朵絕豔的聖火蓮,青岩女官與她聲了幾句,隨後回大廳複了命,“和卓,聖女這是您的家事,您自己決定便好。”
和卓點點頭,又問道:“民眾的反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