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新任大聖師去銀湖島的廚房讓人做了點熱食給祭師,時間緊迫,他擔心祭師在那裏待的太久,會碰上教主發狂,被教主誤傷。
他這麼做可並不是擔心祭師的生死,而是擔心祭師死了便再也沒人能給教主醫治。
所以,祭師一定不能有事!
一念至此,他隻讓廚子簡單地下了一碗肉絲麵,煮了兩個鹵蛋。
他速度已經夠快了,然而當他拎著食盒去地牢時,卻驚訝地發現祭師已經不見了!
有那一瞬間,他還以為祭師被發狂的教主給活生生地吃掉了!
畢竟,地牢裏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氣,一看就特別像是一個凶案現場!
不過很快他定下神來,就發現不僅祭師不見了,教主大人也不知所蹤了!
不僅如此,就連龍潯鏈也斷掉了!
要知道這種鐵鏈之所以被稱為龍潯鏈,除了它本身有鎮壓鬼王鬼帝的功效外,它的堅硬程度也絕非尋常鐵鏈能夠比擬的,尋常刀劍根本無法斬斷,可瞧這些龍潯鏈斷裂的切口,像是讓人硬生生地扯斷的。
能把龍潯鏈扯斷,這得是個什麼樣的變態高手?
他是衝著教主來的!
卻連同祭師一塊兒抓走了!
新任大聖師捏著手中斷裂的龍潯鏈,深深地覺得自己真相了,忙不迭地跑出地牢,撞響了銀湖島上的大鍾:“不好了!有人潛入聖教了!把教主與祭師抓走啦!”
鍾聲響起,整個聖教都戒備了起來。
剛潛入藥池的雲珠:“!”
剛偷了一艘船的賀蘭傾:“!”
剛要翻牆的鬼帝:“!”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雲珠默默地翻出了藥池。
賀蘭傾默默地回到了木屋。
鬼帝默默地爬下了牆頭。
正在聖殿處理公務,一宿都沒合眼的胤王也聽到了銀湖島傳來的鍾聲,放下手中的冊子,問一旁的月華道:“出了什麼事?”
月華神色凝重地道:“有刺客入侵聖教。”
胤王不鹹不淡地道:“有刺客入侵聖教需要這麼興師動眾麼?”
月華古怪地看了胤王一眼,似乎在責備他的心不在焉:“鍾聲是衝銀湖島傳來的,明刺客去銀湖島了,教主就在銀湖島。”
這件事別的弟子不知道,他們這些高層心腹還不清楚嗎?
如果不是教主出事了,誰敢敲響銀湖島的大鍾?
那口鍾自設立以來,一共隻敲響過兩次,一次是今晚,一次是鬼帝屠戮聖教,不是到了聖教生死存亡的時刻,沒人會去動那口鍾。
月華正色道:“少教主,我們趕緊去島上看看吧!”
胤王垂了垂眸。
月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少教主在猶豫什麼?難不成少教主以為教主出事了,你就能更早地繼承教主之位了?別忘了,如果不是教主頂著,聖教早已經被雲珠給奪回去,送給姬冥修了。”
月華永遠知道怎麼戳人軟肋。
不能輸給姬冥修,就是胤王最大的軟肋。
胤王冷冷地看向他:“本少主也要提醒你,少在本少主麵前耍心機,你現在隻是一個廢人,本少主樂意,你就還是個尊主,本少主不樂意,隨時能夠廢了你!”
月華的嘴角抽搐了起來。
最後的最後,胤王作為少教主,自然還是去了銀湖島。
銀湖島早已戒嚴,所有女弟子都提著兵器衝了出來,對整個島嶼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胤王向婆婆了解具體的情況,可婆婆去熬藥了,連祭師的麵都沒見著,哪裏又清楚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至於新任大聖師,他去廚房弄吃的,也沒看見刺客的具體樣子,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仍在銀湖島上。
因為島上所有船隻都清點過了,確定沒有新的船隻過來,也沒有舊的船隻離去,且湖麵上幹幹淨淨,沒有任何人遊過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