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嫣小心的交陳默的安全帶係好,將臉緊緊貼在陳默身上,臉上顯出既憂傷,又甜蜜的神色,喃喃道:“要死一起死!”
可惜陳默仍在沉睡,完全無知無覺,那邊歐陽葉玲將蘇蘇抱在懷裏,靜靜的看著兩,臉上呈現也複雜的神情。
“看天空飄的雲還有夢
看生命回家路路程漫漫
看明天的歲月越走越遠
遠方的回憶的你的微笑
天黑路茫茫
心中的彷徨
沒有雲的方向
希望的翅膀
一天總展開
飛向天上!”
不知道誰帶頭唱起了這首多年前的老歌,跟著大家一起唱了起來,唐嫣淚流滿麵。
雷中尉默默聽著,狠狠一按降落按扭,直升機徐徐降落。
兩千米,一千米,五百米,直升機的碼表在不住的跳動著,終於停到零,跟著機頭猛地一震,轟鳴著向前滑去,機身就像個跳蚤不停起伏著,撞進一處低矮叢林,碗口大的樹從根部被撞斷,跟著被帶到一邊,雷中尉緊緊拉動著手動刹杆,前窗玻璃碎裂,雷中尉忽然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機身終於停了下來。
“靠,這是怎麼了?”陳默被驚醒,看著艙內的慘狀,罵道:“黑心的製造商,都造了些什麼偽劣產品!”
他掙紮著爬起,其它人都昏迷著,唐嫣頭撞在前排椅背上,無力的垂在他腿上,陳默抱起唐嫣,走出艙門,看著昏暗的天空,一時間有些恍惚。
一陣腳步聲,幾個身著迷彩服的軍人出現在視野內,冰冷的槍口對準陳默。
“解放軍叔叔?”陳默試著套近乎。
“銬起來,帶走!”一個頂著中校軍偕的年青參謀站冷冷的說道。
“陳默,你個混蛋!”
“陳默,你不要死...”
病房內,一個麵孔白淨的中校參謀麵色鐵青,指甲幾乎掐進肉裏。
白色的房間裏,歐陽葉玲躺在病床上,眼睛忽然動了動,旁邊立刻有人握住她的手叫道:“葉玲,你醒了。”
歐陽葉玲睜開眼睛,眼前立刻浮出一張熟悉又威嚴的國字臉,歐陽葉玲感覺有種很想哭的衝動,她帶著顫音叫了聲:“爸。”
上將歐陽剛眼睛也有些濕潤,他擦了擦眼睛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旁有人道:“玲姐,醒了也不和我打招呼,我可是守了好久了。”
歐陽葉玲轉頭一看,隻見一個年青人穿著筆挺的軍裝,拿著一束鮮花站在自己麵前,深情的望著自己,歐陽葉玲驚喜道:“小勇子,個長高了,一年不見,都當上中校了。”
歐陽剛道:“為了你,小勇差點開直升機去闖桂林市,就想著怎麼救你出來,你得好好感謝人家。”
項勇笑道:“看到玲姐傳過來的消息,真嚇我一跳,可惜,桂林磁幹擾太嚴重,始終傳不過去半點信息。”
歐陽葉玲忽然問道:“我的那幾個同伴呢?你把他們安置去哪了?”
項勇神色有些尷尬,說道:“他們隻是體力透支,被送到療養院休養。”
歐陽葉玲鬆了口氣,歐陽剛道:“好了,葉玲,你剛醒來,要多休息,我們先出去了。”說完向項勇使了個眼神。
項勇連忙道:“好這樣,玲姐,你靜養,什麼都不要想。”
項勇小心的關上高幹病房門,卻見歐陽剛臉色有些發青的站在走廊吸煙,項勇走上去,叫了聲,“歐陽叔叔。”
“說說吧,那關在禁閉室的兩個人怎麼回事?”歐陽剛突然問道。
項勇道:“救回來的幸存者,其中兩人身份已確定,男的叫吳智,濟南軍區副師長吳少同的獨子,女的叫唐嫣,三和集團執行董事唐書森的千金,和那個小女孩,已被送到第一療養院休養,另一個男的是個普通人,已經醒過來,沒什麼大礙自己走了,那個李文化,根據玲姐的報告,懷疑是桂林第一特別監獄中的罪犯,而那個被叫做陳默的獄長,可能是冒充,我們查過,並無此人。”
“所以你就把人關禁閉,誰給你的權利?”歐陽剛怒道。
項勇鼓起勇氣道:“此事政治處已經知曉,而且表現出很大興趣,可能近日內就要來提人。”
歐陽剛背著手來回踱著步,說道:“不管怎麼樣,他救了葉玲,是歐陽家的恩人,也是聯邦的英雄,傳我命令,馬上放人!”
項勇囁噓道:“可是...”
歐陽剛突然拎起項勇的衣襟,怒吼道:“是不是連我的話也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