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這裏有件事要通知您一下?”威爸接起了電話,應該是張醫生的聲音。
“估計您的藥品錢收不回來。”一聲苦笑聲傳來。
威爸有點摸不著頭腦:“張醫生?怎麼了?”
“是我,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們把病人的傷口都重新處理了一遍,不得不說,您包紮的手藝很好。”張醫生頓了一下。
威爸謙遜地擺了擺手:“哪裏,哪裏,鄉野藥師,醫生都算不上。”
“但後來事情出了點變化,後邊幾個狀況差不多的病人來醫院您應該看見了吧。”
“嗯,有兩個比我們那位還嚴重。”威爸顯得有些嚴肅了。
“您說的不錯,可這些外傷不是重點,他們可能是被某種寄生蟲攻擊了,再次處理傷口之後,患者就快不行了,照了ct看到身體內很多小東西,送到手術台卻一個都拿不出來,甚至做手術的醫生也有兩人身體出現了不適,現在已經上新聞了。”張醫生地呼吸驀地急促了起來。
“好的,了解了,我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威爸皺了皺眉頭,抓了一副藥。
“謝謝,打擾您了,隻希望您可以把病人當時的資料、衣物送過來,出問題的醫生是我愛人,暫時不敢輕易外出,拜托您了!”電話裏隱隱傳來“小張,你對象感染確認了!”
又是一陣苦笑,“麻煩您了。”
威爸也開始為“小張”擔心了,鄭重道:“您放心,不消多久就能送到。”
當威爸到醫院門口時,在醫院門口徘徊已久的張醫生快步迎了過來,連忙道謝。
“沒事,這是醫者的本分,這幾袋藥已經煎好了,如果沒辦法就讓病人試試吧,五味子為主,或許會有些效用。”威爸把裝著藥和衣服的包遞給了張醫生,張醫生道謝,告了一聲失陪,連忙回科室去了。
實話說,威爸也自認為是個有醫德的藥師,但是看著那天幾個受傷的病患都是一副莊稼人的樣子,心底也暗暗著急,一會到藥店就翻看了“木乃伊”的衣物:幾乎壞掉了的水田下地的膠鞋和鞋上殘留的泥土,口袋裏塞得有點突出的還有些新鮮的野菜,當然身份證上居住地址也是城郊的位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絕對是本市遠郊農場的工人!
和威媽合計了一下,還是做出了一個符合事宜,但是他們親愛的兒子不一定滿意的決定。
“兒子,這幾天回來吧,別在農場呆了,憑我們的履曆又不是找不到好工作。”威媽撥通了陸威的電話。
陸威正在火頭上呢,穿著防護服,頂著烈日,一點一點地噴射著強力農藥,怎麼說呢,大概就是張飛繡花的樣子吧,狂野而精細,拿著機關槍玩點射,似是要把所有害蟲殺光一般,“媽,我先掛了,這兒還在忙呢。”
“你小子掛了試試,今天你要是敢掛電話,以後就別回家了。”威爸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好,好,好,我不掛,您說,什麼事。”陸威輕放下手裏的噴射器,拍了拍腦門,道。
“陸威,你給我聽好了,這兩天農場不太安穩,你應該聽說了吧。”威爸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