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西忙道:“看見沒,航天英雄,這就是他劉蹦蹦,給老子,不,是,給我要是有那麼個兄弟,早就割席絕交了。”
蹦蹦沒有理睬餘小西,隻看著搶了自己學員的兄弟,隻看著武功臻至化境的兄弟,隻看著關鍵時刻坑害了自己的所謂兄弟!
陸威則是一呆,似是一陣冷風吹過,看著蹦蹦惡狠狠的表情,想起蹦蹦以前在學校對自己的維護,心裏針紮的痛說也說不清楚。就靜靜地瞅著發在地上如死狗般賭咒的蹦蹦,那個兒時大哥一般的親人,大家都長大了吧!是啊,他已經當爺爺了,我還沒結婚呢。
陸威有錯嗎,陸威沒錯,甚至於要不是把蹦蹦當成兄弟,又何必來這小武館做個教習,要不是蹦蹦當成兄弟,又何必壓著有人挑事上門的火氣,留下機會讓蹦蹦親自出手!要不是把蹦蹦當成兄弟,那一棍子把餘小西打死又與我何幹!可蹦蹦有做錯了什麼?因緣際會,有時如此奇妙!
武館學員們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沉思的陸威,誰也沒想到,平日裏拍拍打打,親若一家的兩人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外功班的老學員知道,自從那次暈厥時間之後,劉館長就變了,以前的糙漢子看著毫無心機,和藹可近,但現在誰都不知道那眼神中的是一個嫉妒者的妒忌,還是老實人的惡毒了。
餘小西已經走到了武館門口,一轉頭,朝一幅蹦蹦的畫像吐了口濃痰。
陸威看著到處都是自己的宣傳海報,看著自己被得到的獎杯,看著曾經新人班兄弟的願賭的眼神:“哈,好,今日我倆兄弟割袍斷義,可惜我們現代人沒有袍子,也罷,我先幫你報了今日之仇,兄弟之情他日再敘。”
看著得意洋洋吐著痰的餘小西,陸威露出一絲冷笑,眼睛裏金光閃爍,餘小西見了,自然想起了那道可怕的烈焰,腳底打著顫,情不自禁倒退一步,諂笑道:“航天英雄,我的弟子們還得著我上課呢,下次再來拜訪您。”
陸威抬起左手,彎曲著五指,一陣氣流從指尖中衝穴湧出,弄得寬大的袖子獵獵作響,拳頭一收,一放,龐大的氣勁從袖中衝出,餘小西帶著吐了自己痰塊的蹦蹦畫像摔倒在地,摔散了的鏡框沒能框住破散的友誼和玻璃鏡麵一同碎成粉塵。
看著看呆了的徒弟們,陸威笑了笑:“同學們,有緣再會吧。”
蹦蹦看著目送陸威遠去的學員們,吼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誰再看一眼,現在就給我滾,到底誰是館長?啊?你知道那個人練太極才多長時間吧,一個禮拜而已,我或許是個騙子,我承認,可你們心中的英雄,他也是個騙子,騙子,知道嗎!我才是館長,我劉蹦蹦才是館長!”
幾個學員不屑地“呸”,口水吐在不便動彈的蹦蹦身上,轉身離開。
其他學員就先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回到更衣室換了衣服,錢都交了,總不能說不來就不來吧。
後來過了幾天,餘小西被執法機關抓了起來,據說是有人匿名舉報了他“非法入侵”,“攜帶危害公共安全的器具進入公共場所”,“故意傷害罪”等等,幾年的牢飯隻待著審判機關的決定了!
蹦蹦很慶幸,受傷的是自己,而餘小西身上則無一處傷口,誰又能看出什麼,而且挑事兒的確實是他餘小西,他自己都沒話講!
這件事情之後,武館人原來的少了不少,但是餘小西原來的學生沒了場地也補充了進來,總的來說,收的錢反而變多了呢,蹦蹦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可以想到那個該死的陸威,那個該死的發小,那個讓很多學員不管已經交了學費的現實就轉身離去的罪人,蹦蹦就決定對那個家夥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