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兩人都精疲力竭,她推著我,讓我走開了。
這個夜晚變得好長,我回去以後心跳速度好快,每次閉上眼睛都是撒吼發怒的樣子,我想逃離這個地方。
但是沐溪在心裏告訴我不用怕。
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沐溪卻對我說安心吧,他睡著了。我現在非常懷疑沐溪到底是什麼人,但是他讓我又愛又怕,因為他了解我心裏在想什麼,但似乎他又不想現在就殺死我,他到底在打什麼注意。
竹竿突然在我身邊睡下了,我都不知道,我驚嚇的看著他,仿佛噩夢驚醒,他打趣的看著我。
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了,我搖搖頭,背對著他,什麼都不敢說,也不想和他說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
沐溪卻對我說,你要小心你身後的人。
我立刻轉身,但竹竿卻睡著了。
我疑神疑鬼的看著遠處睡在巨象身上看我的沐溪。
我懇求他不要折磨我了,我很害怕,他卻依舊是狂笑不止。
第二天來臨得比我想象中的更快,我們繼續行軍,我坐在長腳族的百足獸身上,這是一種長有二十多米長的大蟲,身披菱甲,前麵長有一對巨鉗,身後是幾十條像針孔一樣的尾巴,當遇到敵人時,它的尾巴會伸長,被蟄中的人會立刻毒發身亡,長腳族曆來與百足獸最為親近,在我們軍團就有三條這樣的怪物,每一條都可以載上幾十人,我坐在上麵搖搖晃晃的看著前方,但潛意識卻看向撒吼的床,那個大耳女人那裏。
我非常害怕,但是內心的欲望總是止不住,竹竿對我說要是往大腿上撒黑花椒,考起來吃味道會非常棒,他拿出自己口袋裏的調味料,炫耀著自己不同的吃法,我口水饞得要命,而且此時我已經有兩天沒吃東西了,軍團裏的人也是個個都像餓極的狼,在後麵有些人已經忍耐不住,那些強壯有力的把那些沒有力氣的人宰殺,大聲叫喊著有肉了。
眾人高興的歡呼,把血肉模糊的東西往嘴裏不斷的塞進去,我忍住唾沫,但是看著前麵一個肉族人的屁股,我的手不知不覺癢了起來,我的手不斷的去撓著背上的長槍,肉族人全身都是肉,比我高一倍,肥頭大耳,尤其是那個大屁股,我從身後掏出槍瞄準他。
竹竿抓住我,目光凶狠,因為肉族人是負責抬撒吼大床的,即便是替補的生死也是由撒吼掌管,如果誰敢殺軍團裏的肉族人,就是不要命。
竹竿給我解釋了一番,但是我的口水直流,胃酸搗騰,感覺雙腳都沒有了力量。
竹竿陰險一笑看著我“我很樂意料理你”,我看著他的表情,不像開玩笑,因為這個家夥也有兩天沒進食了。我往後退去,盡量遠離他的視線,但是我身邊的那些家夥一個個都餓極了。
竹竿把我抓了回來,他說我在他身邊會更安全一些。他說如果他餓急了又沒有東西吃的時候,就會走到後麵。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掉隊的人,和走在後麵的人一樣,命運隻有一個結局。
我狂喜不已,那還等什麼呢。他臉上一笑,但是如果我們退到身後吃身後的人,很可能還沒有退到最後,我們就被別人吃了,因為逃跑和走在最後的人也是一個結局。
剛剛我還覺得迎來了希望,瞬間又變成了絕望。
他把自己的大腿褲子撩開,上麵有很多被刀尖插進去的傷痕。
他告訴我,如果要比別人更堅強,就必須對自己更狠,讓自己快睡著,快累倒的時候,記住痛苦可以讓人活下去。
我看著那些刀疤,再看看那些倒下被吃掉的人,想想讓自己痛苦,比死去更好,因為我不想在這裏死,至少妖兒也不想我死在這裏吧。
這時候我想起了妖兒,我美麗的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