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波同意了他的請求,但是必須要讓威的父親將族人都聚集起來,不能漏掉一個,統一的把他們從剛王國的陸地上送出去。
威善良的父親就把族人都聚集了起來,但是塞波卻利用了他的仁慈,讓自己的弟弟偽裝成海盜王,讓一支海軍偽裝成海盜,將海族人包圍,統統殺死。
而威的父親在死前就對著海盜王向大海起誓詛咒,這就是不死之血的由來,是威的父親對這個世界的仇恨,是海族人對這個世界的仇恨。
原來事情的始末竟然是這樣,然而塞波竟然還是吧唧吧唧的丈夫,我突然想起了吧唧吧唧脖子上的淤痕,我問威,他狠不狠塞波和黑人族。
他隻是嘲笑他父親的善良和愚蠢,而且他自己在族人眼中是二娘生的雜種,因為他的母親是黑人族,而海人族仇恨黑人族,所有他被海人族看成是罪惡的,是卑劣的。
而他從小到大都活在這種歧視中,我沉思著,大地這對我做的是什麼事呢,為什麼要讓我變成這樣的人,難道要我去推翻剛王國嗎,難道要讓我與吧唧吧唧為敵嗎,原本我奪下海盜王,是為了不讓古倫多這樣的家夥來統領海盜聯盟,可是如今自己竟然成了海盜王,而且還在威這裏聽到了這樣的曆史,我的內心又怎麼能壓抑住這種憤怒,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我看著天空圓圓的月亮,這一切莫名其妙的東西,就好像亂糟糟的命運一樣,原來這個前海盜王竟然是現在剛王國塞波的親弟弟。
而這個前海盜王又是怎樣一個人呢,我甚至都不了解海盜真正是幹什麼的,除了在海上搶劫,還能幹什麼呢。
我一個人走入了黑暗的森林,見到前海盜王與他的祭司在那邊談話,我慢慢的向他走去,而他也看見了我,這個時候他不像是一個海盜王,更像一個平凡的漁夫,甚至都沒有一點海盜的野蠻氣息。
我做到他對麵的石頭上,旁邊是一個斷崖,這裏可以看到晨出的太陽,他們之所以坐在這裏,是為了迎接日出。
我對前海盜王說我知道了他的故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笑著說,因為他是軍人,軍人的職責就是聽從指揮。我問他後不後悔,他說有什麼後悔不後悔呢,他這一百年來,經曆了太多生不如死的事情,但這一天也算是到頭了。
我問他為什麼選擇的是我,他說因為我不像其他的海盜那樣野心勃勃,也真是因為我像一個漁民那樣,所以才選擇了我,起身他見過我,就在我第一次登上這座島嶼的時候。
我突然想起我和囤還有貓貓悄悄的進島的時候。
他看著我的眼睛,問我,難道我不覺得起身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嗎?
與其這樣煩惱和痛苦,幹嘛不接受呢。
不死之身也有不死之身的好處,不是嗎。然後他哈哈大笑,他的那群夥伴也都在私下談論著自己這麼長久以來的生活。
我問他為什麼他的夥伴也和他一樣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從我的腰間拿過詛咒之劍,說隻要我對其他人也進行過儀式,他們也能和我一樣,而且死亡的天數是尤我來定的,我就像這個世界真正的神,死神。
我看著這把劍,仿佛一切都變得不可思議,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存在這樣的東西。
他說,很多時候人是不能夠理解神的,他曾經用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和他的夥伴潛入海底,想要去發現海底的世界到底有多大,後來他用了自己餘生的八十年去了解,到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不了解這個世界了,就像我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他也不了解。
我問他海底還有其他的人類嗎,或者遠古人類。
他隻是微微一笑,告訴我必須自己親自去看看,而我必須要接受這個現實,還要選定和我一樣的人,讓他們成為不死之身,他拍拍身邊的祭司說,這就是他同生共死的夥伴。
我看著那個祭司臉上的骨頭掉了下來,然後他又重新裝了上去,露出骷髏般的微笑。
這時候遠處的日落緩緩升起,前海盜王身上有一種烈焰開始燃燒,他對我說,他就要過去了,愉快的聊天就到這裏結束吧,讓他有時間好和他的夥伴們一一道別。
我向他點頭致敬,走遠了,看著他和他的夥伴欣慰的互相擁抱,然後一個個在朝陽中化為灰燼。
我第一次見到被詛咒的人能死得這樣無憂無慮,而且安詳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