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裏默默的向天主祈禱,雖然自己很冷,但是我意誌堅決。
“上主一定會保佑我的。他與我同在”
我將自己完全的交給了天主,繼續朝前走去。
而瑪吉阿米奔跑的離開了,我走了不是很遠,瑪吉阿米和卓瑪追了上來。
“我跟你說過,上師這樣做,是幾十年如一日的修行,才做得到,你這樣是不行的。”
“放心吧,我的朋友。天主與我同在。”
我無所顧忌的繼續前進,卓瑪讓幾個藏族的年輕人攔住了我的去路。他們說如果我意誌這樣堅決,就磕長頭朝岡仁波齊去吧。
他們以為這樣就會讓我妥協,因為磕長頭非常的辛苦,他們猜想我走不出村子就會因為寒冷而退縮了。可這次我是下定決心的。
所以我按照他們的話做了,村子裏的人都出來觀看,一些人用油燈照亮我前進的路,而瑪吉阿米也跟在我身後,仿佛都在等著我妥協,和向寒冷投降。
可我沒有,因為我是不會怕冷,不會怕死的磐石,我是堅不可摧的磐石,在我的心裏沒有寒冷,也沒有死亡,我不死不滅。
也許是寒冷將我冷凍得完全失去了其他的意識,我隻有一心的往前,而且心無掛礙,我身邊的一切都好像消失了。
沒有了冰雪,沒有了圍繞我的藏族人們,也沒有了那些所為的高山,隻有那一座散發著聖光的岡仁波齊。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磕長頭過了幾天幾夜,也不知道暴風雪到底在我身上都做了些什麼,隻要我堅定的意誌還在,我就會繼續前進。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夜,我竟然來到了岡仁波齊的山腳下,這時候神雕在山頂盤旋,而班禪從我的身後繞來。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我原以為要再等你久一些。”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一定能到這裏。”
“我的佛告訴我在你的靈裏有光。”
“嗯……”
“我們走吧。”
班禪帶著我轉岡仁波齊,他嘴裏念著八字箴言,而我嘴裏向上主祈禱世界的安定和幸福。
不論是風雪暴虐,還是鵝毛紛飛,我們兩人絲毫沒有畏懼和減慢速度。
他的身影漸漸的變成了一盞明燈,而四周的一切都似乎失去了顏色。
我好像離開了岡仁波齊,而是來到了宇宙的中心,這裏是一片汪洋星河,四處都是星雲閃動。
而班禪的腦袋閃爍著光芒,逐漸的連他的身形都沒有了,隻有一道光在繼續照亮我前行。
我走上了一條璀璨的銀河,踩在一個個亮晶晶的星星上,而遠處的星雲圍繞中盤坐著一個披著金色袈裟的男人。
他的身形巨大,麵目慈祥,而我還沒有到達他的麵前,他就召喚了我。
“有緣人,你有事找我。”
“你就是藏族人的神佛?”
“是又不是。”
“為什麼幾萬年來,他們都這樣敬仰你,你到底給了他們什麼,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你聽。”
我四處張望,然後又仔細傾聽,隻是寥寂和虛無,並沒有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是又不是。”
“怎麼說,不要賣關子。”
“既然你知道什麼都沒有聽到,那麼我又做了什麼呢?那麼既然你知道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又沒做什麼呢?是又不是”
“啊,好複雜,好玄妙。”
“是又不是。”
“你為什麼總重複這句話呢?”
“這個世界的一切原本就是這樣呢,一切的虛空涅槃重生,都像一朵蓮花,而這蓮花在心生,有又沒有,是又不是,哈哈哈哈。”
“蓮花在佛的心中是淨化汙穢的嗎?”
“是又不是。”
“怎麼說?怎麼得佛法?”
“若心中沒有汙穢,即沒有蓮花,哪來的佛,哪來的法?”
“你是讓我放空一切嗎?”
“是又不是。”
“請神佛開導我吧。”
我虔誠的跪下來。
而這個時候我才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說過,永遠都不會向神佛下跪,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這樣跪下了。
“選擇生,還是選擇死,是生選擇了你,還是你選擇了生。這一切早有定數,不要怕,隻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