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小子,按照大秦律,你這是三年大牢起步最高秋後處決啊,雖說現在到處在打仗,抓你個小淫棍還是不費事兒的。”
孫無終臉上驚恐的表情中透露出一絲得意,心道讓你小子總是埋汰我,之前我還以為你油鹽不進,到頭來還是管不住褲襠裏那貨。
“我作為丹徒縣第一美男,娶個漂亮媳婦怎麼了,誰像你,比我多活了幾十年,隻怕還沒有開過葷呢,不會連婆娘的小手都沒牽過吧。”
“放你娘的屁,就你還第一美男,老夫當年也是那個啥玉樹臨風,花見花開,見過的女人比老夫啃過的黃瓜都多。”
“恩,沒錯,所以你到現在也隻能啃黃瓜。”
“你!”
正當一老一少暗地裏勾心鬥角正火熱的時候,宋忠期一聲傳音到二人耳朵裏,足見此人功力不俗。
“兩位,莫要害怕,我看你們神情也是老實人家,今日若是權當沒看見,我宋某人也不妨網開一麵,留你們一命。”宋忠期嘴上說著,擺在身後的雙手卻作了個手勢,手下人立馬會意,跟了宋忠期數年,也了解主子的脾性,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多謝大爺開恩,我們啥都不知道,這就走!”孫無終說完就拉起發財準備離開。
“福叔,我想吃地瓜。”眼睛眨巴著看著發財手裏地瓜不知多久的小妮子終於開了口。
韋福旺不知道是哭是笑,臉上表情甚是複雜,心中暗歎:三小姐這愛吃地瓜的嗜好哪怕此時此刻也沒有絲毫克製啊。不過當三小姐抓著韋福旺衣襟的小手輕扯三下,韋福旺心裏不禁想到,這癡愚的三小姐莫不是想保這一老一少,不過此時此刻,韋福旺兩人都是泥菩薩過江了,哪裏顧得了別人。
“三小姐想吃地瓜,那就和宋哥哥回去,保準有吃不完的地瓜。”宋忠期言之鑿鑿的神情讓人覺得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時一個清瘦的身影緩步從廟內走出來,手上拿著被擦拭了多遍幹淨到發亮的地瓜。
“小美人兒,地瓜給你吃,能做我媳婦嗎?”眾人側目,仿佛看著傻子一樣看著少年。
可沒想到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讓素以沉穩刁鑽著稱的宋忠期都幾欲吐血。
“好,恭喜當你媳婦,你給恭喜吃地瓜。”小妮子恭喜看看地瓜看看少年,鄭重地點了點頭。
“原來你叫恭喜呀。”發財看著小妮子是越看越喜歡。
一個狼心狗肺發財,一個不知所謂恭喜,當真是天造地設啊。站在發財背後的孫無終隻能暗歎:一顆水靈白菜就這麼被拱咯。韋福旺也是不知所措,全當是玩笑話。
“小乞丐,宋某人給了你們路走,既然你這麼不知死活,那別怪我心狠,我手下有一人專喜男風,尤其是你這樣的雛兒,雖然你看著邋遢,洗洗還是能用的,是吧,婁鼠。”宋忠期陰沉道。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尖嘴鼠眼的高瘦男子,當真是人如其名。
“多謝宋爺賞頭鮮!”名叫婁鼠的高瘦男子朝宋忠基作揖之後躍躍欲試。
每個朝代都有喜好男風之人,尤其在前朝魏的皇宮貴族之中最為興盛,若是誰沒有在府邸中豢養幾個可供賓客娛樂的男童或麵首,那可是要被恥笑的。所以從那時流傳下來一個說法,若是吃上一男子的第一次,叫吃頭鮮,是大大的吉祥。隻是到了秦朝惠宗時期,男風被刻意打壓,許多龍陽館,斷袖樓都被查封,男風才漸漸成為末流,甚至為人所不齒。
婁鼠將手中樸刀倒插入地,看著眼前這一老一少兩個弱不禁風的家夥,似乎連兩隻手都不需要,想著今晚就能開開葷,自從臨安府城破起一直清湯寡水的婁鼠嘴角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