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心聽後不禁在地上磕著頭，“皇上，皇上，主子確實不曾喝過……”
“不曾喝過？顛三倒四，到底有沒有喝過？”皇上厲聲追問道。
“主子怕柳昭媛在湯裏做手腳，所以每日許太醫看過後，她就命奴婢將湯全部倒掉……”
皇後看了看皇上臉色，看不出他是否想要偏袒柳清音，便不偏不倚的問道：“郭良娣既然沒有喝柳昭媛送來的湯，許太醫，那又是因為什麼接觸到麝香，以致小產呢？”
許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回皇上、皇後，麝香極易揮發，即使郭良娣沒有喝過，但是麝香一到這殿中，便也就揮發出來，郭良娣足不出戶，難免會受到影響。”
柳清音此時才好像緩過神，連忙跪在地上說道，“皇上，清音沒有在湯壺上麵做手腳，您知道的，這湯沒有經過清音的手，都是……”
話剛說到一半，門外便傳來聲響，沒多久就看到立政殿門口的宮人想攔著又不敢攔，一路退到外殿，見到皇上，立刻跪在那裏，“林良娣非要進來，奴才罪該萬死！”
皇上抬眼看了他一眼，“林良娣不是還在禁足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林良娣聽後連忙跪在地上，“嬪妾禁足期間私自出來的確有罪，隻是聽說郭美人出事，嬪妾明知罪魁禍首是誰，如果袖手旁觀，嬪妾心中實在不安。”
“明知罪魁禍首是誰？”皇上語氣中頗顯冷淡，“那林良娣說說，這罪魁禍首究竟是誰？”
林良娣見得到皇上首肯，便直言說道：“剛剛在門口聽到柳昭媛辯駁，也是，哪有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還會承認的？隻不過，老天有眼，你所做的事逃不過別人的眼睛！”
柳清音見又有人出言直指自己，隻好解釋道：“這湯雖是我叫人送來的，但是因為前段我受傷，無法長時間站立，故而從未經過我之手，是……”
“我就知道你會這般抵賴。皇上，今天中午，柳昭媛宮裏的小喜子來找我，說是看到聽荷往湯壺裏麵不知放了什麼，我本來還不相信，大家到底姐妹一場，怎麼會有這麼歹毒的心？”林良娣說著拿手帕擦了擦眼角，“可是如今看來，已是人證物證俱在，想必是真的了。皇上如果不信，大可以招來小喜子當麵對證。”
說話間，小喜子便被人帶了進來，他先是驚恐的望了柳清音一眼，不住磕著頭，“主子，奴才不是故意告密的，奴才隻怕有一日東窗事發，奴才也是小命不保，這才向林良娣求救。”
皇後見皇上並不說話，便問道：“小喜子，你看到了什麼，一五一十都如實說出。”
小喜子哆嗦著半抬起頭，卻不敢抬得太高，隻能看到前方一眾主子的精致的鞋子，他咬了咬牙，最終說道：“今天上午，奴才又見到聽荷姐姐在小廚房燉湯，奴才聞著特別香，就多留意了幾眼，沒想到竟看到聽荷姐姐在湯壺上麵不知擦了什麼東西，奴才想著這湯是給郭良娣的，怕有什麼閃失，這才到林良娣宮裏求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