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內殿陪了一會,見清音一直沉沉的睡著,輕吻了她的額頭便輕聲退出。外殿中,一個宮婢正守著,見皇上走近,剛欲施禮,腳下被自己一絆,不由向前撲到皇上懷中。
隻覺得一股幽香飄過,低頭便見她臉上滿是嬌羞的笑意,仰麵賠罪道:“奴婢驚擾聖駕,罪該萬死。”
張口吐氣若蘭,皇上頓覺心神蕩漾,再看時,她的衣服剛剛絆倒不知怎麼有些鬆脫,肩頸處膚白似雪,若隱若現,皇上被撩撥的心脈噴張,她不失時機的湊近,“皇上,您怎麼了,臉色這樣難看?”
皓齒朱唇,旖旎蘭香,皇上肢體已先於思考,手一扯拉開女子的上衣,屋內溫度瞬間攀升,皇上的動作沒有半點憐惜,如此一夜,外殿榻上盡是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痛苦低語。
柳清音站在內殿之內,眼中淚水奪眶而出,就這樣逼著自己一直站著,看著殿外自己的榻上混亂不堪的身影,腦中浮現出那封家書:家中安好如初,聽聞清音宮中頗得聖寵,父心安慰,望女不忘進宮初心,長擁聖寵。
第二日清晨,皇上醒時頭痛欲裂,他有些遲疑的看著身邊的女子,還未反應到發生了什麼,便看到內殿門口柳清音昏倒在那裏。他顧不得其他,披著衣服將她抱到床上,榻上的女子悠悠醒來,正是蓬萊殿的宮女琉璃。
見皇上穿著中衣從內而出,她不禁有些羞澀的緊抱手臂,柔聲說道:“皇上,您怎麼這樣看著奴婢?”
琉璃的衣服昨夜近乎都被皇上撕碎,她在皇上的目光中愈加惶恐,想要穿上衣服,仍然衣不蔽體,還未等她再說話,皇上就已經喊道:“鄭德遠,傳太醫。”
鄭德遠吩咐底下的人後,小跑著進了外殿,沒想到竟見到琉璃半遮半露的坐在榻上,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頓時埋首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皇上看了鄭德遠一眼,臉上已經滿是怒氣,“跪著幹什麼,這個奴才伺候有功,送到萬春殿去。”
鄭德遠看了一眼滿地淩亂的衣服,猶豫的問著,“皇上,您看這衣服……”
“既是侍寢有功,吩咐幾個太監,按規矩卷入被褥送去便是了。”皇上不耐煩的說著進了內殿,“太醫何在?”
“已經請了,這會估計在路上。”鄭德遠說著召喚了底下的幾個太監,吩咐完沒多久,便有人過來將琉璃卷入被褥中,光天化日一路被抬著送到了萬春殿。
見琉璃終於被送走,皇上看著外殿榻上明晃晃的血跡,又想起內殿柳清音蒼白的麵孔,心中堵得喘不過氣。他一轉頭,身後的鄭德遠便走上前,“鄭德遠,把外殿的床榻送到掖庭局燒掉,挑個新的床榻送來,命宮人將外殿裏外徹底打掃一遍,一個角落都不能疏忽。”
孟廣清到時柳清音還是沒有蘇醒,他上前把了把脈,臉色立刻就變了,皇上看出異樣,焦急之色,溢於言表,“孟太醫,清音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