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大概就是這樣傷人的一個世界,那個叫“惜風語”的作者被他家人傷到,現在又是關憶辰被木嫣傷到自尊。
或許弱者就是應該被踐踏,強者踐踏著弱者的人格、尊嚴、幸福往上爬,而弱者隻能在下麵認命的任人踐踏。正如《神予釋劫》中寫得那樣,常人永遠對於強者來說永遠都是螻蟻的存在,辰羅即使不願意認同這點,但還是隻能在很多時候看著被強者踐踏的螻蟻,他可以保證自己不去踐踏別人,但是別人還是在被踐踏著,這一點他永遠也改變不了。關憶辰覺得,就算辰羅對強者肆意妄為地踐踏有任何不滿,他能做的有什麼?不過就是發動一場戰爭把所有的強者滅了,然後換來地是更多炮灰被犧牲,下場和被踐踏螻蟻沒有什麼區別,即使他取得最後勝利,那個金子塔的法則也是依然存在。
“我不是弱者。”關憶辰的心裏隻有這個念頭很堅定,他不喜歡被踐踏,所以他要防禦好自己,而防禦的最好方法就是攻擊。
走進了籃球場裏麵,關憶辰就看到唯一一個沒有人鬥球的籃球場,裏麵顯得很空曠。入口的鐵網上掛著“鬥牛場”三個字,它的意思並不是說這裏是用來進行三對三籃球(俗稱鬥牛)的,這裏的鬥牛指地是鬥牛士和蠻牛之間用生命拚搏的場地。
至於關憶辰和血牛誰是鬥牛士誰是蠻牛已經沒有什麼爭論的價值,因為沒有人會在意這點,他們想看到的是兩人廝殺後隻剩下一個人的畫麵。
關憶辰走入籃球場內,這和其他的場地一樣是半場式籃球場,周圍是鐵絲網構建的牢籠,等待關憶辰哈血牛被關在裏麵乎搏。這就是真正的街頭籃球,它是暴力的代表,將籃球升華到不再是運動而是戰鬥,這裏擁有著無限可能的球員,上天賦予了他們另類的天賦,但是也無情地將他們拋棄在了街頭的各個角落
望著不遠處一個改裝的集裝箱,在那裏麵也許就是血牛的行宮,另外就是還有一個集裝箱被改成了小賣部樹立在血牛住處的旁邊。這個血牛籃球場的占地麵積是很大的,用鐵網圍成了一個巨大的籃球狂歡處,裏麵再用同樣的鐵網圈出一個個單獨的籃球場。
那兩個集裝箱是是所在的地方是被圈出來最大的地方,它坐落在整個鬥牛場的正中間,讓其他的小籃球場都圍繞著它,它就是一個巨大的廣場,那裏到處是身穿奇裝異服的“殺馬特”和穿著寬鬆Hip-Hop服飾的人。他們就像是被社會拋棄的殘渣一樣,聚集在一起隨著光場的音樂瘋狂地跳著街舞,有的更離譜的是一對對男女身體糾纏在一起隨著音樂擺動,不過那些男女的表演卻沒有貼身舞應有的優美,誰看了都會說“這群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
關憶辰隔著一層鐵網觀察著裏麵的世界,那個世界現在是接納不了他的,但對於這裏的人來說,關憶辰其實充當得是一個侵略者的角色。正統籃球手看不起街頭籃球員,賈森·威廉姆斯曾說過一句話:“世上最被過分吹噓的球員就是那些所謂的‘街頭籃球傳奇人物,因為他們隻在街坊鄰居打過球,又沒有比賽攻守統計,誰知道他們真正身手與表現如何?他們是過度被神話的一群。”
而對於街頭出身的籃球員來說,那些從小接觸的是正統籃球的人隻隻不過是一些打貴族籃球出身的,全靠著各種規則保護著他們的身體,而不是像街頭籃球員一樣硬碰硬。
對於關憶辰來說,他從來沒有對街頭籃球有什麼歧視地念頭,否則他也不會去將花式運球掌握到爐火純青了,雖然他的花式運球已經沒有了街頭籃球應該具有的霸氣和野性。也許這是關憶辰人生第一次真正近距離接觸街頭籃球,而不是像以前那樣隻能從電腦視頻中接觸。
之所以關憶辰能夠判斷出那兩個集裝箱都是做什麼的,是因為其中一個集裝箱有一個可以自由開關支撐起來的窗口,裏麵一個漂亮的前衛美眉往窗口台上放了一瓶瓶飲料,而且集裝箱前麵還有幾張桌子,更明顯的便是集裝箱上麵“小賣部”字樣的三個霓虹燈,因為位於高架橋下,現在已經和籃球場裏的照明燈亮了起來。而另一個集裝箱更霸氣,直接在上麵刷了一個牛頭標誌,還有鬥大的“血牛”倆字,明擺了是人家的“辦公室”。
剛才那個被木嫣要求找血牛的那個殺馬特直衝衝地跑進了集裝箱裏,看來血牛在裏麵是不爭的事實了。關憶辰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裏的人其實並不是都是殺馬特,還有朋克等等,總之任何在街上招來回頭率的這裏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