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關憶辰也是一單純小正太,也會被女生所吸引。在那種正值青春期的時刻,即使是關憶辰這種另類得有點麻木的生活觀念的人也抵抗不了青春期獨有的躁動。
每個人都有一個青春期的思戀對象,那是青澀而又美好的,可這種情愫隻能停留在思戀的地步,任何妄想的舉動都會讓這種青澀的味道瞬間變得苦不堪言,伴隨而來的還有一根永遠紮在心裏的刺。
直到後來的關憶辰一直都對過早戀愛抱有偏見,他認為那些在初中的人隻不過是些剛脫離小屁孩等級的人,一群連生活目標都沒有的人說個毛戀愛。
雖說愛情飲水飽,可飲水好待也是人家依靠自己的生活,連生活都沒有的人等於連水都沒有,既然愛情的最低保障都沒有,那還需要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什麼都懂嗎?
這種場合關憶辰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去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主動去聯係同學的原因。首先,見到他們就等於見到了自己以前的黑曆史;再著,因情書事件後,關憶辰幾乎和所有的男生反目了,直到畢業前他都沒有和男生說過什麼話,至於女生則是因為各種理由將關憶辰劃進了黑名單。
換句話說,情書事件就像是一張倒下多米洛骨牌一樣一件接一件的出現,最終讓關憶辰成為了全班最被不待見的人物,終日坐在沒有人願意當同桌的位子上,一直在角落裏迎來了畢業。
當同學們依依不舍女生甚至都哭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關憶辰卻釋然般得到了解脫,在沒有人和他表達依依不舍的情況下第一個離開了學校。
那是一個染黑的時間,關憶辰想讓它像昨晚的黑暗一樣,隨著高中這枚太陽的升起成為過去。但事實上,過去確實是過去,但它也如實地發生了,發生過程中所有的人事物都是那個時間的見證,隻要還有一樣渺小的因素存在,那段時間的刻印就不會消失。
事實發生了也沒辦法,逃避並不是很好的辦法,隻不過是一個人不想麵對想出的主意,但關憶辰卻並不是麵對不了那件事情,隻是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遲疑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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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年級的,訓練不要分心!”
李塔一聲驚醒了神遊太虛的關憶辰,關憶辰手裏的籃球直接撞到了障礙物。籃球在地上彈跳著,微小的節奏響徹在關憶辰耳邊,而他卻是一臉的茫然。
看到關憶辰仍然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李塔也無法再看下去了,他有點氣憤的走向了關憶辰,“我說你要是心情不好就不要來了,來了就給我認真練,別在這裏給我哭喪著臉。要麼你現在給我回家,要麼就把你的不爽給我用籃球發泄出來!”
關憶辰耷拉著頭,眼皮垂下看著地板,“對不起,隊長。我最近有點事情影響了一下,今天就先回家了。”
“回家?你不知道咱們第一場比賽還有幾天是嗎?現在回家,你怎麼不在比賽的時候再說回家!”李塔徹底火了,歇斯底裏地訓斥了起來,“不要以為你是新人就可以這麼隨便,籃球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東西,也不是你們用來泡妞的手段!告訴你,加入了籃球就是一位球手,就要有當一位球手的覺悟!”
“李塔。”潘少林麵色沉重地走了過來,“你說的太過了,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差勁。你不要用你的看法來評論別人,世上沒有感同身受,別人心裏的事情我們永遠理解不了,或許換做我們還指不定不如他呢。”
潘少林額頭有些許的汗珠,他拉起自己的籃球衣下擺擦去了汗水,又看向關憶辰,“一年級的,你要是心裏實在是壓的慌就先回去吧,我相信無法用運動發泄出來的東西必定是沉重的。”
“算了,你們隨便好了。”李塔扭身不再管關憶辰了。
李塔走到一邊後,關憶辰吭聲了,“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潘少林點了點頭,“就這樣好了,李塔剛才說的話不用放心上,他的頭腦可沒有他身體這麼發達,很多事說的和他想的根本不一樣。不過你也真是的,明明都那麼壓抑了還來訓練,你說隊長看你那麼久在那練得跟林黛玉一樣,你說他能不發飆嗎?”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關憶辰依然一臉憂鬱,看來他心裏的東西遠比潘少林想得要重。
潘少林一開始就注意到關憶辰今天穿得不是籃球鞋,隻是鞋幫像籃球鞋一樣高的運動鞋,再聯想到關憶辰昨天是穿著籃球鞋回家的,立刻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