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高浩淼心中其實已經相信了上官宏。學武之人首重誠信,隻要不是自甘墮落的邪派人物,沒有哪個武者會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一些脾氣剛烈的甚至把名聲看的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絕不會信口雌黃胡編亂造。
縱觀上官宏此人,高浩淼堅信他不是奸邪之輩,是以他所說的一切足可采信。隻是,一貫中立的他不想攙和進兩位皇子的競爭中,對大皇子鳩占鵲巢冒領貪功的無賴行徑也不與置評。可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樣一來,他對五皇子的好感大大提升。畢竟身為忠於皇帝忠於王朝的右相,能有一位一心為民請命不求顯耀名聲的好皇子,也是天下百姓的幸事。
上官宏何許人也,從高浩淼的神情中已經看出這位右相心中的天平開始往湯立一方傾斜,趁機進言道:“適才所言無非就是想讓高相明白五皇子的為人。鎏金王朝正值多事之秋,皇帝為了選出一位合格的繼任者定下了兩年後請出傳國玉璽的考驗,小徒和大皇子間誰能成功請得玉璽,誰就是新皇。”
高浩淼當然知道這段秘辛,點了點頭。上官宏繼續道:“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說皇帝現在的身體能否支撐兩年,光是兩年間發生的事就不是我們能預料的。身為臣子,我的心中一直有個懷疑,皇帝陛下一向身體康健,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何以會突然抱病而且藥石無靈,難道高相就沒有疑惑嗎?”
高浩淼眼中精光一閃,默默點頭。上官宏接著道:“兩位皇子的競爭天下皆知,高相也應有些了解。大皇子對五皇子早已不念兄弟之情,明裏暗裏多次刁難,更在以左相為首的一群大臣支持下肆意妄為,甚至幾次派出殺手截殺出外公幹的五皇子。”
高浩淼突然抬頭看向上官宏,眼中迸射出兩道劍芒。上官宏怡然不懼,堅決與他對視,最終高浩淼看不出什麼問題,眼神重回柔和。
上官宏歎了口氣,道:“五皇子內憂外患,又沒有得力的幫手,隻有我這個做師傅的苦苦支撐。皇帝定下的兩年之約,我們根本沒信心可以安然渡過,畢竟一個已死的對手可是沒有任何競爭力的,大皇子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繼承大寶。這可不是我危言聳聽,早有事實為證。所以高相,以你的眼力,早就看出大皇子不適合做這個皇帝,相反雖然根基薄弱的五皇子才是一位心懷大誌,能夠為鎏金王朝帶來革命性轉變的好皇帝。我呢也不繞圈子了,這次請高相赴宴的目的就是想請高相出麵支持五皇子,你我一明一暗共保五皇子平安渡過這兩年,等玉璽之事塵埃落定,如果五皇子僥幸勝出,再請高相全力輔佐,共創鎏金王朝新的盛世。”
上官宏最後的幾句話說的慷慨激昂,說完當先端起酒杯敬向高浩淼,一旦高浩淼舉杯,那麼這次遊說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