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出突然,我們沒時間為你們舉行隆重的儀式,婚禮更是遙遙無期。所以一切從簡,明天我們就為你們舉行簡單的成人禮,隨後訂婚。婚期等事情過去後再行商議。”劉常歎了口氣道。
對麵的一對年輕人盡管滿頭霧水,可從劉常的語氣中也猜出了酒廠是真正遇到了麻煩。而且聰明的他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四位長輩中的主要話語權已經不在老爺甄卓這邊,而是看似最底層的劉爺爺劉常,就連訂婚這麼大的事都是他說了算,身為女方家長的夏言村長隻顧點頭微笑,沒發表過任何看法。
聯想到劉常適才說的話,兩人明白了自己從小生長的地方並不如表麵看來那麼簡單,特別是眼前四位長輩更是有故事的人。不過在長輩麵前,他們還是給予了足夠的尊重,並沒有刨根問底。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當晚,甄家酒廠就開始張燈結彩,不過範圍也僅限於木樓,沒有影響到小村村民的正常生活。而那些樸實的鄉鄰也不知道這個紮根了十多年的甄家酒廠正在醞釀著一場大變革。
夜深人靜,劉啟一人躺在熟悉的木床上。
三年來,爺爺劉常隔三差五地會把他的房間打掃幹淨,隨時等候自己孫兒回來居住。長輩無微不至地關懷從這些細節上就能看的一清二楚,著實令他深受感動。
一邊為自己爺爺的親情所感,一邊思潮湧動。小時候的記憶重新變得清晰起來,那暗中關注自己的神秘黑影,以及刻意掩飾真實實力的幾位長輩,小小的甄家集或者說是甄家酒廠到底隱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
幾次衝動的想要去隔壁屋找自己的爺爺問清楚,可是劉常宴會後說的話縈繞耳畔,又令他躊躇不前,勉為其難地壓下好奇心,以至於輾轉反側半宿都難以入眠,索性起來冥想修煉才渡過一個難熬的夜晚。
第二天,在四位長輩的主持下,真的進行了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儀式。隻是穿上成人禮的袍服,上柱香,磕個頭,再有就是向兩位家長斟上一杯茶,劉啟和夏琪兩人就算完成了成人禮和訂婚儀式。觀禮的人除了四位長輩就隻有酒廠內的夥計,甚至連禮炮和豐盛的酒宴都沒有。
至此,這對青年男女就算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場儀式,也算真正意義上的成為了一對未婚夫妻。
儀式的簡陋在兩位懂事的晚輩看來並不重要,自始至終兩人都神情肅穆,全神貫注地進行整個儀式,直到劉啟從準嶽父夏言手中牽起未婚妻的手的那一刹那,兩人這才露出會心的微笑,淚水不爭氣地從眼眶中滾落,在一眾長輩和觀禮者的祝福聲中喜結連理。
儀式結束,用過了不算豐盛卻一生難忘的宴席,劉啟和夏琪在劉常的吩咐下第一次踏入了木樓下的密室。
自小在酒廠中長大,劉啟居然不知道木樓下還有如此隱蔽的密室,看向一臉凝重端坐在兩側客位上的三位長輩,兩人互視一眼,乖巧地站在原地沒有出聲。
主位上,劉常並沒有坐下,而是讓出座位站在一旁,看到劉啟進門,立刻大踏步向前來到劉啟身前,單膝跪地恭敬地垂首。其他三位夏言、甄卓和洪浩也長身而起,依次跪伏於地。
劉啟二人措手不及,愣了一下後慌忙搶上前去欲要扶起自己的爺爺和父親還有另兩位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