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怎麼樣?”夏言關心地問道。
“嶽父,我沒事!扶我回去吧。”劉啟搖了搖頭,輕聲答道。
夏言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少主的嶽父,聯想到少主不顧自身安危挺身而出,這才避免了自己三人戰死,心中的愧疚和感激之情難以言喻。
攙扶著劉啟緩緩前行,遠在木樓門口的夏琪和甄卓也趕了過來。看到滿臉倦色身負重傷的夫婿,初為人妻的夏琪心如刀割。
輕輕抬起劉啟的另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邊抽泣一邊幫著愛人擦拭口角的血跡。
劉啟深情地凝望著嬌妻,微微搖了搖頭,柔聲道:“傻瓜,別哭。我這不是沒事嗎?”
可是深知劉啟堅強個性的夏琪豈會將一句安慰話信以為真,雙唇緊抿,輕聲埋怨道:“信你才怪。”
“嗬嗬。”劉啟苦笑一聲。其實他知道自己這副慘象不可能瞞過夏琪,這麼說也隻是盡力讓她寬心罷了。
甄卓一直等到這小兩口親密完才拱手關懷道:“少主,你怎麼樣?”
劉啟收回對著夏琪深情款款的目光,看向一臉急色的甄卓,鬱悶道:“我沒事。就是把老爺你辛辛苦苦經營的甄家酒廠毀了,實在是抱歉。”
甄卓嚇了一跳,趕忙躬身道:“少主不要再折煞下屬了。甄卓的一切都是少主的,隻要少主平安無事,酒廠毀了也就毀了。那老爺的稱呼也請少主不要再叫,屬下萬不敢當。”
身份的神奇轉變,劉啟依然一頭霧水。不過看甄卓誠惶誠恐的樣子也不像有假,輕輕歎了口氣,選擇沉默。
夏言給了自己女兒一個眼色,父女倆齊心協力扶著劉啟慢慢朝木樓走去。
行至高樓高大的屍體旁,劉啟急忙喊停,礙於自己行動不便,隻能對甄卓說:“煩請老爺前去看看這些殺手的真麵目,其中是否有你們認識的人,也好判斷是何方勢力來找我們麻煩。”
甄卓拱手領命。以他的精明,知道一時半會兒劉啟還接受不了他的新身份,稱呼也很難立刻改變,也就不再強求。
仔細查驗過包括高樓在內的五具完整的屍體,甄卓跑回劉啟身前稟告道:“少主。這些人都是西方幽遠門徒,我們身旁的高大首領就是幽遠門十大殿主之一,宋帝王高樓。”
其實敵人的身份,甄卓四人早已知曉,這次搬家也正是因為躲避幽遠門的追殺。之所以沒有馬上稟明,一來確實為了找找看有沒有認識的敵手,二來也是依令而行。他可不想第一次接受少主的差遣就給他留下違令的不好印象。
“幽遠門?居然是他們!”回想當初深入光輝王朝險死還生的遭遇,劉啟已經將幽遠門劃為了死敵的範疇。當年要不是那名神秘的武聖強者一路保護,最後不惜犧牲生命,他還有夏琪等幾個好兄弟恐怕早就死於非命了。
此次在自己的家鄉再次遇到幽遠門追殺,劉啟直覺地認為這些人都是衝著幾年前的仇怨來的。
“這幽遠門還真是陰魂不散,屢次三番追殺與我,我誓不與其善罷甘休。”劉啟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