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陸遠一咳嗽,劉啟就已經睜開了眼,再怎麼窘迫也抹不開他對陸遠的關心。聽到陸遠的話,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去。
病榻上,陸遠巧笑倩兮地看著劉啟。實在想不到平時冷靜沉著的劉啟會有這般表現,拍了拍床的外沿,示意他坐下。
自打知道陸遠是女生後,劉啟哪還敢和她那麼親近。前番失態也是因為看到陸遠那令人血脈賁張的美景,作為血氣方剛青年應有的表現,但是要是明知道男女有別,還挨的那麼近,那就真的另有所圖了。
“我……我還是站著吧。”劉啟俊臉微紅地拒絕道。
“你……”陸遠沒想到以前對她關懷備至,從來不會違背她心意的好兄弟,在知道她是女兒身的情況下,會態度大變,連一個簡單的要求都一口回絕,不禁泫然欲泣,眼中淚花閃動。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陸遠傷心的樣子,劉啟總感覺有種溫婉的柔弱之美,男子漢的氣概直衝腦際,隻想上前將其擁在懷中好聲安撫一番。
幸好,就在即將跨出第一步時,寒冰天元勁內力自動上湧,刺激地他瞬間清醒,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收住腿,一本正經說道:“陸姑娘,我們還是就這麼說吧。”
看到劉啟決絕的表情,陸遠的心抽疼抽疼,淚水再也抑製不住流了下來,牙齒緊咬唇瓣,哭訴道:“好你個劉啟。姑奶奶我怎麼說也做了你那麼多年室友,不要說坐一張床,連擁抱都是家常便飯。怎麼著,現在知道我是女的了,你就想避嫌了?那你以前幹嘛去了!你說啊!”
雖然恢複真身,但是陸遠的脾氣還是那麼火爆,說話的語氣依舊那麼彪悍。聽得劉啟暗暗搖頭。但轉念一想,陸遠說的也有道理,兩人認識了將近10年,在105寢室裏同吃同住也有五六個年頭,除了沒有一起洗過澡,平時的打鬧嬉戲確實相當頻繁。甚至好幾次,假裝被激怒的劉啟還狠狠地抽了陸遠的屁股幾巴掌,當時就鬧了陸遠一個大紅臉。現在想來,她的舉動其實有很多值得懷疑的地方,比如鎖門洗澡等等,怪隻怪自己神經大條,愣是沒發現多年的好兄弟居然是個姑娘。如今被陸遠搶白,頓時語塞,感覺自己突然那麼生分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陸遠見到劉啟無從分辨,抬手抹去臉頰的淚水,又一次拍了拍床沿,嬌斥道:“知道錯了,就給本姑娘坐下。我又不是猛獸,不會吃了你!”
抬眼偷瞄了下陸遠的神色,劉啟知道再不如她意的話,這丫頭很可能會暴走,對於重傷中的她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輕歎一聲,劉啟依言坐到床尾。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畢竟男女有別,他又是個娶了親的人,三更半夜共處一室,已是不妥,要是再親近些,說出去對陸遠的名聲實在不利。
別看陸遠平時大大咧咧,但是她畢竟是個姑娘,心思比起男生來還是細了不少。知道劉啟這麼做是為她著想,心裏熱乎乎的,表麵上卻依舊一副悲傷的模樣,輕聲道:“想聽聽我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