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躲,可就苦了身後的一幹中低等武者了。包括五名天武者在內,所有人都在極凍寒光下身受重傷,身上的內力護甲爆裂成碎片,一道道血箭從身上迸射而出。
呯!呯!呯!
身體倒翻砸到地麵上的巨響震撼著逃得一命的武聖。這什麼情況?一招之下,除了他之外,其他同伴盡數失去戰力。
武聖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向手握長矛的劉啟。那種感覺,就好像麵對的是威風凜凜的天神般,一時間,戰意狂減,顫聲道:“你是何人?與天南餘孽有什麼關係?”
一招掃蕩了所有對手,劉啟就好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射陽矛豎在身側,發出砸地的呯然聲,瞄了武聖一眼,冷冷道:“好一個天南餘孽!怎麼在我看來,你反而更像餘孽?”
“你……”武聖氣結,可又無法反駁劉啟的話。這次跟隨南海派反叛,他們本就不占理字,還要硬指摘天南皇室為餘孽更是說不過去。
“哼!知道理虧了?晚了。當你們參與叛亂的那一時刻起,就注定了叛逆的身份。這輩子都摘不掉了。你們這些助紂為虐的人,早已泯滅了良知,違背了練武之人的初衷,現在還有臉在這狐假虎威,攔截逃難的皇室成員,真是罪無可赦。”劉啟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其中不乏對自己身世的控訴。想起自己父皇母後當年的遭遇,如今天南皇室的情況,是何其的相似。同仇敵愾下,劉啟的語氣怎麼會好?
武聖臉露愧色,張口欲言又幾次語塞。以他的修為,在所在宗門內也是長老級別的存在,當初同意參與叛亂謀奪皇權時,他也有份點頭同意的。此時,被劉啟指著鼻子罵,根本無言以對。
可惜,雖然這位武聖已有悔意,劉啟卻不能放過他。這次潛入天南王朝伺機救出烈焰門主,他們的行動需要的是極度的機密。剛才,蔣榮利用沈天星的身份企圖蒙混過關,卻被巨鹿關長陰無畏察覺。為了保持隱秘性,劉啟隻能將所有敵人滅口,不給他們傳遞信息回南海派的機會。
雖然這麼做有些殘忍,可是想到南海派的所作所為,導致了多少人流離失所身死道消,劉啟的心腸就硬了起來,冷哼道:“知錯就要伏法,到下麵去好好懺悔自己的罪孽吧!”
說罷,無視武聖驚恐的眼神,射陽矛脫手飛出。銀白色光芒就像死神的召喚般在武聖眼中越來越大。
麵對死亡的威脅,人的求生本能立刻占據了主導。武聖下意識釋放出全身的內力,一輪耀目的金芒在其身後形成一個類似太陽般的圓盤。
圓盤瞬間飛起,搶在射陽矛到來前擋在了武聖麵前。叮!矛尖撞上圓盤,金銀二色在陽光下迸發出炫目的色彩,卻沒有引起巨大的轟鳴。
射陽矛就像被吸附住一般,矛尖死死釘在了圓盤中心。武聖身軀連顫,很明顯,射陽矛的穿刺屬性還是給他帶去了不小的創傷。
盡管付出了一些代價,武聖卻看到了逃亡的可能。抓住射陽矛無法動彈的機會,騰身往後方急退,眼看就要消失在關內的一溜平房中,劉啟的第二撥攻勢及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