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鬆低頭挪著沉重的步子,走到走廊盡頭,一抬頭便看見一個清瘦女子的身影,這身影轉過臉來與嚴鬆四目相對,她正是此時嚴鬆最不想看到,也最沒臉見到的人——楊珍。
楊珍轉過身來怔怔望著嚴鬆,等他開口,卻又不想聽到那些蒼白無力的解釋。嚴鬆唯唯諾諾地低下頭,低聲喚了一聲:“小珍……”
楊珍見警局四下人多,按捺住心底的怒氣說:“誌傑不舒服,是他叫我來擔保你的。”
“那……你都知道了?”
“手續已經辦好了,我走了!”楊珍一雙怒目瞪著嚴鬆,又很快收起憤怒的眼光,像是一分鍾也不想再看見眼前這個屢次讓自己失望的男人,與嚴鬆就這麼擦身而過,大步踱向門外。
嚴鬆站在原地怔了幾秒鍾,轉身奮力追了出去,邊追邊喊:“小珍……”此時小珍的步伐飛快,嚴鬆追出門時她已下了門外的樓梯,準備轉入巷口了,嚴鬆急忙大步向前跑了幾步,這才追上小珍,抓起她的兩隻胳膊,截停她飛快的腳步,小珍這才能正麵看著嚴鬆,嚴鬆緊緊抓住小珍的胳膊,生怕她離開,緊張地喊著:“小珍,你聽我解釋……”
“好啊,你說呀!”小珍甩開抓住她的兩隻手,站在原地,望著眼前的老實男友,嚴鬆在小珍心裏的老實本分形象此時已徹底的崩塌,多聽一句也無所謂了,就當是分手之前的告別。
“我……我昨天喝了很多酒,喝醉了之後……我做過什麼就完全不知道了。”嚴鬆舌頭打結,自知這些根本算不上是什麼解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這樣的解釋根本無法挽回女友對自己的信任。嚴鬆說完之後,隻低著頭,眼睛不敢再看小珍。
“不知道?你是小孩子啊?做過什麼都會不知道?”小珍對這蒼白的解釋完全不接受。
“小珍……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嚴鬆再次抓著小珍的雙臂,不知道如何說清昨晚的情形,不知如何再讓女友相信自己,隻得無助地搖晃著麵前的女友。
“你叫我怎麼相信你!”小珍再次甩開嚴鬆抓住她的臂膀,轉身便走,嘴裏還氣呼呼地說著:“上次跟我姐姐在一起,說是她叫你的,難道這一次是那個女的逼的你?事情一次一次的發生,你叫我怎麼原諒你?”小珍說完便加快腳步離開,嚴鬆就一直緊跟著她的步伐,不願看到小珍的離開。
“小珍,我知道我錯了,但是一個人做錯了事,應該有改過的機會啊!”嚴鬆望著小珍越跑越快的背影,不再上前追去,他知道自己這次犯的錯實在太嚴重了,任何女孩都不會原諒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的。
嚴鬆就這樣站在巷口,看著小珍遠去的背影,他知道要讓小珍回心轉意,唯一的辦法就是給自己找到證據,洗脫強奸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