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們有事,我出去了。”劉世強說著就走了出去。
“姓費的那邊怎麼樣了?”陳希如看著蔡夢瑤說道。
劉世強正在自己的辦公室的窗口站著,蔡夢瑤的再次出現,令劉世強感到了一絲的不安,不知道這次陳希如又會交給她一個什麼樣的任務,會不會對黨組織造成威脅,自己應該怎麼去辦?
他這樣想著,就從一個窗口,慢慢地來到了另一個窗口胖,仍然是沉思著如何去對付自己麵前即將到來的危險。
他正在這樣沉思著,魏誌品拄著拐杖“篤篤篤”地走了進來。
“副局長,你怎麼來了?請坐。”看到魏誌品竟然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劉詩琴阿貴立即就站起身來為傻笑著讓座,然後自己也就坐到了一邊的長沙發上麵去。
“你來了這麼多時間了,還是第一次來看你。”魏誌品說著坐到了報紙架旁邊的一張沙發上麵,那自己的那根手杖放在了手邊。
劉世強隻是微笑著看著他,沒有說話,因為他有著陳希如這個局長的靠山,沒有必要去給他拍馬屁。
“小強,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看你跟這裏的人都不相同。”魏誌品看著劉世強說道。
“哦,那你說說我有什麼不同。”劉世強雖然心頭略微已經,但他依然是平靜地微笑著說道。
“你說那個梅文傑吧,她太注重成敗的結果,把成敗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魏誌品看著劉世強微笑著說道。
劉世強微笑著看著他,沒有表態。
魏誌品就繼續說道:“那個馬吉平,他雖有智慧,但他抬注重拍馬專營,不往正地方用自己的智慧。梁吉如把,他就缺少一個軍人最起碼的條件。你呢,從外表看,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可是,你的內心恰恰相反,是一個很執著的人。”
他說完就抬著頭看著劉世強。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窺探到什麼。
劉世強哈哈一笑說道:“其實,我是一個很隨意的人,今天這樣做的事情,明天很可能就會那樣做了。”
魏誌品看著劉世強,轉了一下眼珠,有皺了一下眉毛,輕輕地點了下頭,也沒有說什麼。聽來一下,他又說道:“不說這些了,那你說說些什麼呢?就談一些當前的局勢吧。”
“魏副局長,我是不關心國事的。你有什麼見解,就請說吧”劉世強微笑著說道。
“哎,現今局勢,南京竟然搞起了五子登科,什麼房子,票子,車子,金子,女人,什麼都爭,高的內部都是帶綠帽子的獎給穿黃袍子的。不說南京,且說我們江南局吧,還不是爾慮我詐,互相猜忌,以強壓弱。反觀人家共產黨呢,他們囤糧,囤軍,囤人才。這樣一來,好的青年都跑到共產黨那裏去了。
東北這一仗早晚要打,東北的這塊地早晚是共產黨的天下。
抗戰以來,人家共產黨越打越大,越戰越勇,地盤越來越大,而我們呢,越打越弱,地盤越來越小。
三民主義,現在,哪裏還以半點原來的味道。現如今,我是身心彼憊,這些事情都成為你我的談笑。”魏誌品說著說著,不覺就有點激動起來了。
一邊的劉世強卻是在察言觀色的看著他,一邊微笑著應付著他。
“小強啊,不滿你說,我已經提交了辭呈,我對當今的政治,已經是看淡了,指向早點解甲歸田了。現在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望我的母親一眼,不過根據眼下的形勢來看,恐怕是很困難了,要天各一方了。”
劉世強聽到這裏,看著魏誌品那種悲觀的情緒,也很替他有點惋惜。
“為副局長,你來江南這麼多時間,怎麼不把家屬帶來呢?”劉世強有點疑惑的問道。
“家母身體欠安,我怕她勞頓,就留下妻兒在那裏照料她。”魏誌品很是傷感地說道。
聽到這裏,劉世強很是同情的微笑著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魏誌品還在激動地說著自己的感慨。
“哈哈,原來我還以為在這個江南局裏,是我膽子最大,最敢說話了。現在看來,要數您了。”
劉世強哈哈地笑著走到茶幾旁邊,拿起香煙盒,自己拿了一支煙,來到魏誌品的身邊,把煙盒遞到他的麵前,他搖搖手阻止了。
劉世強就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用打火機點著,一邊吸著煙一邊微笑著看著他。
“怕什麼?就是蔣校長站在我的麵前,我也是這樣說。小強啊,我說這番話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在我離開後,你憑著跟局長的關係好好的幹,重整咱們江南區的威風。”魏誌品看著劉世強言辭懇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