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長靜靜的看著他,靜靜地聽著,偶爾稍微的轉動一下自己的身子。煙轉動一下自己的眼睛,似乎是若有所思。
“李長官……我有一個請求。”牛拐子看著李科長說道。
“你說吧。”李科長聽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問道。
“我知道你們還會抓他,可是抓到他之後,記得一定要讓他活下來。”牛拐子看著李科長說道。
李科長聽了,轉動了一下頭,沒有說話,沒有答應。
“我,我們倆做交換條件。”牛拐子看著李科長說道。
“你說吧,什麼條件?”李科長看著他說道。
“我能信任你嗎?”牛拐子似乎有點不相信地問道。
“我說到做到。”李科長看著牛拐子沉聲說道。
“那天,我在大化理發店,聽錢夏義狐狸說,他們的第三個接頭地點是,四麵山。我就知道這些了。”牛拐子努力地把自己的頭抬起來一點,側著頭,看著李科長說道。
說完話,他就又把頭放到了枕上,還是看著李科長,似乎是在等著李科長的答複。
“牛拐子,你放心。”李科長太咯額一下頭,看著牛拐子沉聲說道:“我會信守承諾。我一定說到做到。因為,我現在答應的是一個父親,而不是我的敵人。”
李科長在說道“因為”兩個字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又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答應了?”牛拐子聽了,張了幾下嘴,很是興奮地看著李科長說道。
這時,他的臉上也才露出了一絲真正的微笑。
“以後,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父親。”牛拐子看著李科長笑著說道。
在說“你”這個字的時候,他輕輕地閉了一下眼睛,似乎在給李科長坐著禱告。
聽著牛拐子的話,李科長沒有表現出一絲的興奮,依舊隻緊緊地閉著嘴,緊緊地看著他,一副嚴肅的表情。
“你認識這把長命鎖嗎?”這時,李科長從自己的內衣袋裏,拿出一把長命鎖,舉著看著牛拐子問道。
這時,牛拐子定定地看著李科長手裏的長命鎖,臉上依舊是那副表情,可就是沒有說話。
看著牛拐子這樣,李科長就把手裏的長命鎖收好了,站起身來,來到了牛拐子的床頭邊,伸手去撫摸他的額頭。
發現牛拐子睜著眼睛,已經沒有了氣息,於是,李科長就從床上拿起那塊白色的床單,輕輕地給他蓋好。
然後,又在他的身邊站了一會兒。
這時,在一間小屋子的門口,兩個公安戰士,一前一後的飛快地衝到了門邊,緊接著,又有幾個公安戰士飛快地來到了這裏。
“別動!”
一個戰士大聲的叫喊著,“砰”的一腳踹開門,闖了進去。
裏麵的理發椅上,被狐狸錢夏義殺死的老康仰著麵,正靜靜地躺在椅子上,雪白的圍裙上麵染滿了血跡,他的脖子上有一條刀痕。
在一個工廠裏麵,人們正在匆匆的走著,在行人中間,走了魏農和他的一個手下。
這時的魏農咳嗽了一下,就伸手去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你們車間最近忙嗎?”魏農的一個手下看著自己身邊的一個穿著一件灰色衣裳,背著一隻挎包,帶著眼睛的人問道。
那人抬起頭來,看著他,一邊往前麵走著,一邊說道:“加班唄。就是給轉杯的那批藥。”
這時,他們倆已經走進了工廠的大門裏麵。
“蔡神東,過來,過來,過來。”旁邊有人說道。
聽到聲音,那個抱著挎包的人轉過頭去看著一邊的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
“你那明兒見。”蔡神東伸手在那個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看著他說道。
“好,再見。”那個人說著就炒前麵走去。
“咱們廠後街殺人了。你不知道啊?”一個穿著白襯衣和藍色工作服的人,看著蔡神東神秘兮兮地問道。
“什麼人?”蔡神東看著他們疑惑地問道。
“一個跛子。”那人說道。
“就是龍藏宮那個賣香火的。我以前就在那裏買過香火。”一個大個子的工人看著他說道。
“你說一個買香火的,能得罪什麼人?”他的身邊一個人看著大個子工人說道。
“聽說是特務幹的。”一個人輕聲的神秘兮兮地說道。
這時,站在一邊的那個蔡神東聽著,他的臉上不覺就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