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新進宮的妃嬪們一同緩緩走上前,步伐一致,麵帶微笑,看起來和諧的不得了。
安寧坐在首位之下的第一排座位之上,勤貴人走在最右邊與安寧距離最近,靠近的時候安寧對於剛才她的話而給了她的一個微笑。
“恩,模樣長的真是不錯。來,都對本宮說說你們都是什麼名字。”溫僖貴妃斜斜的側坐在首位之上,含笑問道。
安寧也是笑,這麼急不可耐啊,那麼多妃嬪在她也好意思這麼快下手。
“回貴妃娘娘話,臣妾通常在,納喇氏。”一個身著粉色旗裝,麵容姣好的女子答道。
納喇氏?安寧不自覺看向一旁的惠妃,同樣的姓氏,甚至於略有相像的麵容,看來是她會意之下才進的宮的人了。
“臣妾瑾常在色赫圖氏。”另一個女子怯生生的答道,頭都不敢抬一下。
溫僖貴妃顯然也是見不得她這個樣子不耐煩的說道:“把頭抬起來,讓本宮瞧瞧。”
色赫圖氏這才緩緩抬起了頭。
“模樣倒是還不錯,就是太怕生了些。”溫僖貴妃這話說的可是不對的很,色赫圖氏的模樣可謂是驚豔的,至少是安寧很少見到的美人:“你如今住在哪個宮裏啊?”
“秉貴妃娘娘,如今瑾常在是臣妾宮裏的人。”說話的是宣妃。
安寧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這樣美麗的女子原應該很容易被玄燁看到的,可惜卻偏偏在宣妃宮裏,注定她這一生沒有什麼出頭之日了。
不過,胤禛似乎不這麼看,他湊在安寧的耳邊小聲說道:“額娘,這個瑾常在您可稍稍留心,兒臣覺得她日後或許能幫到額娘的。”
挑眉看了一眼胤禛,安寧壓下心中的疑惑決定回去了再問。
“是宣妃妹妹宮中的人啊,那可真是好福氣了。”溫僖貴妃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這個穿著碧色衣服的是何人那?”
“貴妃娘娘,臣妾靜常在。家父是石懷玉。”該女子抬頭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看來這應該就是溫僖貴妃的人了,不過安寧倒是很好奇怎麼偏偏選了一個漢人的女兒來做自己的幫手,這溫僖貴妃打的什麼主意。
安寧正想著呢,卻隻聽得溫僖貴妃已經與那靜常在聊了起來,完全忽視了剛才為自己說過話的勤貴人。
“貴妃娘娘。”安寧揚了揚聲音朝著溫僖貴妃說道:“姐姐,這還有一位貴人沒介紹呢。”
“哦,德妃妹妹說的是啊。瞧瞧本宮這記性,怎麼能把這麼貌美如花的勤貴人給忘了呢。幸好有德妃妹妹提醒,看來德妃妹妹與這勤貴人緣分不淺那,不僅長的相像靠的還那麼的近啊!”
“很相像嗎?”安寧故作疑問:“本宮卻隻覺得還好,勤貴人這般好的模樣說是像本宮也未免太過苛待了,本宮可是過意不去的很。勤妹妹二八年華,正是花開的年紀,而本宮如今已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怎可相比。貴妃娘娘,您說呢?”
麵對貴妃自稱本宮還不是臣妾,安寧見時機差不多了,漸漸開始強硬了些。
“哎呀,德妃妹妹說的是什麼話啊!若問這後宮之中,誰最得聖寵誰最得聖心,你德妃妹妹說第二誰還敢稱第一啊!勤貴人像妹妹,也是她的福氣,這不立馬就被冊封為貴人了。據說她可還連皇上的麵都沒有見過呢,足以可見皇上有多疼愛妹妹了。”溫僖貴妃笑著朝安寧說道,幾個她聯盟的嬪妃也是紛紛響應。
“貴妃娘娘說的是呢。”
“德妃娘娘可是我們六宮之中最有福氣的人呢!”
“這勤貴人能像我們的德妃姐姐也是有福氣之人,不像我們啊隻能苦守宮中了。”
這些話聽在耳朵裏,暫不管安寧做何感想,就是良妃聽了也隻覺過分。良妃家世不好,一向低頭做人,不過看此情形,這溫僖貴妃顯然是要和安寧開戰了。她很明白,若想求得安穩,她必須的加入其中之一。
除了德妃就是溫僖貴妃,她別無選擇。
“臣妾到不這麼覺得。”良妃忽然走上前,細細打量著勤貴人,然後對著溫僖貴妃說道:“臣妾覺得比起德妃,勤貴人的眉眼更豔麗些。想必皇上正是看中了這點才特意冊封為貴人的罷。咱們後宮之中一向以端莊的姐妹們居多,很少有像勤貴人這般的。當然了,惠妃娘娘的豔麗自然是超過勤貴人的。”
好個一箭雙雕!溫溫吞吞的話語之中既反駁了溫僖貴妃的話又涉及惠妃,讓其不得不表態讓整個局麵轉換了方向。
安寧心中大讚,不愧是讀書人啊!
很顯然,良妃最終選擇了安寧。十年前她選擇的便是安寧,如今十年後她仍舊選擇安寧。她是聰明的,她看得出玄燁心裏裝的是誰,誰才能保他們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