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七年》講的是一對夫婦的故事。有一天妻子李紹碧在路邊撿到一個有病的小女孩,這一天徹底改變了他們以後的人生。別人都認為這個小孩是他們夫婦超生的,在壓力之下,他們不得不假離婚來給這個小孩辦了一個正式的戶口。後來妻子得了重病,丈夫為了讓她放心,妻子剛出院就拉著她去複婚。
陳曉楠的提問讓采訪對象在還原離婚生活點點滴滴的時候,展現了他們平凡生活中富有魅力的一麵,讓觀眾體會到了不平凡的感動。
2008年汶川地震後,陳曉楠深入到災區采訪報道,對話不同的普通人,見證了災難的殘酷,成為災區最令人難忘的女記者之一。《冷暖人生》播出的“陳堅的最後79小時”在觀眾中反響強烈,這讓陳曉楠不得不在自己的博客中把自己采訪中的矛盾、困惑表達出來,她也在不斷的拷問新聞倫理與新聞道德,以及在這樣一場大災難麵前媒體人的所作所為。
陳曉楠希望自己節目裏的這些故事能有一種溫暖,讓世人去思考人性的力量,為普通人不普通的故事所感動,體會到潛藏的溫暖。
智慧之三:單純的自己,簡單的生活
知性優雅的氣質,沒有任何做作的表現,陳曉楠認為優雅隻要沾上一點點的做作那就不是真正的優雅,內心的純淨與自在使人們看到了她生活中單純的一麵。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一個對聲名極度沒感覺的人,對於自己第一次做製片人的那個欄目的名字,陳曉楠早已忘得一幹二淨。幾乎所有主持人都向往著上和世界500強直接對話的欄目,因為自己不懂這個領域,她甚至裝病推脫。
很難想象抱著這樣一種態度的陳曉楠,何以在以競爭和出位著稱的電視台裏生存下來,而且穩定地做著她的節目。她絕對不會擔心那些升職、成就感之類人人都會關心的複雜問題。她在乎的是有著一群誌同道合的同事,她在乎的是可以在允許的時間限度內任性地活著,沒有遺憾地活著。對她來說,在鏡頭前始終誠實,與人交往始終懷有赤子之心,永遠不丟棄本真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穿著禮服與高跟鞋、觥籌交錯的社交場合不適合陳曉楠,她喜歡結交一些有意思的朋友,跟他們吃飯、聊天,有時會聊到一些有深度的話題,能夠讓自己大開眼界,有勝讀十年書的感覺。這種伴隨思想碰撞的交往,讓她不僅拓展了視野,而且激發了內在的潛能。家國情懷、觀察能力、快速學習能力才是陳曉楠所關注的,
這也許與她成長的環境有關,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從來不求諸於人,也沒有太多的算計,一心隻是做學問,寫篇論文,發表研究發現。小時候吃完飯,陳曉楠和姐姐就被媽媽帶到圖書館,守著圖書館的小燈看書。姐姐做小學的功課,陳曉楠就看畫報。
父母的為人處事的原則深刻地影響了陳曉楠,以至於她工作很多年以後,才發現另一類人跟自己有完全不同的做事原則。在陳曉楠的眼裏,活的單純是件好事,可以獲得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這種單純的生活方式,體現在方方麵麵。在北京電視台做國際新聞的時候,她便常常有機會出國,每次從世界各地看見好東西,都要千辛萬苦帶回來。陳曉楠說:“我曾經在法國搬回一個石膏造的小提琴,因為易碎,我把我帶去的衣服,都用來為這個石膏打包裝了。”每次看到從非洲、伊拉克、伊朗等各個角落所淘回來的寶貝,就想起自己經曆的那段時光,想起當時尋找它們的心情。一件物品對陳曉楠的吸引力,絕不在它的品牌,她隻買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品牌固然可以保證一個產品的質量,但是未必能在風格上讓我喜歡”。
饅頭、醬豆腐、土豆絲之類的食品是她的最愛。買菜的時候,她隻會買黃瓜、雞蛋和西紅柿。一個人的時候,就在家裏把它們一通亂做。看旁人很不屑的樣子,她瞪大了眼睛說:“可好吃哪!你們怎麼不明白。”
女人天生缺乏方向感,陳曉楠則是個極度缺乏方向感的人。因為鳳凰衛視將影視基地轉到深圳,她每周穿過羅湖橋,在兩地來來往往。在深圳混了10個月,很多地方去了100多遍,依然還是不認識路。她在出租車上經常冒充“老深圳”,自信滿滿地說:“到投資大廈!”如果司機一聲不吭開車就走,她就鬆了一口氣。如果司機對地點提出疑問,她立刻就慌了神。有一次碰上一個不熟路的司機,她一說“投資大廈”,司機就說:“你別給我說建築,你跟我說路名……要不你給我指路吧!”指路是讓她頭疼的事,陳曉楠立刻拉開車門逃竄,另換出租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