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也沒有必要和你客氣了,芫鹿!”我閃到一旁,芫鹿上前伸手就抓住高瘦富的胸襟抬手就是一拳,打得高瘦富是眼冒金星,淚眼汪汪。
“你敢打我?!”高瘦富氣急敗壞,在芫鹿的手下掙紮著突然朝外頭喊了起來:“來人呐,快來人!”
我上前就是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喊,使勁喊,最好把你那好麵的老爹也喊過來。我倒是想要問一問他是怎麼生出的你這個不爭氣窩囊的廢人!”
不出一會兒,居然真把一家子的人都給招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夜闖錢府,好大的膽子。”帶頭的一個婦女粗吼道又看向旁邊的家丁,“去,把老爺請過來。”
“錢府?!錢功清?”
高瘦富仰起下巴,“沒錯,我便是錢功清錢大人之子錢秀。敢在你太歲爺爺頭上動土。怎麼樣,知道害怕了吧?還不趕緊把我給放了,我還能給你們說兩句好話。”
紅織走到我旁邊壓低聲音道:“這下死定了,被你給害死了,我怎麼就會答應你來趟這趟渾水!”
我大笑出聲:“你別擔心,若是錢功清我倒是很有信心能毫無壓力的走出這個宅子,而且……”我轉頭看向高瘦富挑起眉頭,“我,還能從他這裏撈上一大筆。”
“是誰在錢府搗亂的?”一個清瘦的老頭出現,渾濁蒼老的三角眼在人群中掃描著。
“爹爹!救我。”高瘦富一看是他爹一個勁的嚎叫起來,全然看不到錢功清臉上的不耐之色。
“你們是何人,來錢府有何目地?”
我吸吸鼻子,“錢大人,我有些事想要和你私下談一談。”
“老爺,不可,這歹徒定是有備而來,若是貿然前去,怕是不適當。”一旁的婦女使勁的護在錢功清前麵,生怕我會對她家的頂梁柱做什麼。
我淡淡一笑,“我想與錢大人談論的事是五個月前江南難民救濟之事,不知錢大人可否方便?”
錢功清老眼訝異之色一閃而過,他忙點點頭,“姑娘請隨我來。”
“你一定很驚訝我是怎麼知道你的事的吧?”我深啄了一口手中的烏龍茶,悠閑的抖著腿,“當時你私吞了差不多一半的救款,結果照成不少人的逝世,這件事你是拜托竇將軍出麵幫你平息的對不對?”
他眯眯眼,“你到底是什麼人?”
哼,幸好我以前在幫邸玉整理奏折的時候發現他的罪行,不然今日我可又在竇雄風手中栽上一把不可。
我流氓一笑,“我是誰你不用管,這些都是我從將軍府中小道消息打聽來的,如今若不是你的寶貝兒子燒我的房子綁我的人,我想我們這輩子也不會有交集。現在,我要的,隻是錢。不多,足夠我在這裏做上一份生意便可。”
“哼,小姑娘一言一行倒是很爽快,但是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怕是會被滅口的,你不怕?”
“錢大人,我現在能尊稱您一聲錢大人就是因為你還坐在這個位子上,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我現在便可以喊你一聲錢老兒!把你從這個位子上重重拉下,你知道,這會是多慘。”
“你倒是說說你有何能耐。”他像是不信的樣子,鬆開口氣,安逸的靠著椅背。
我轉念一想,不如拿沈靖做我的擋箭牌,沈靖那可是當朝有名懲惡鋤奸的好官,我掛上笑說道“我叔父,便是當朝風雲清官沈靖,我來到江南是為了逃避叔父給我相的婚事,隻是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您的兒子完全破壞了我美好的日子。看你的樣子也是對你這個兒子心存不滿吧?不如我跟你談個建議如何?”
錢功清歎了口氣表示敗下了陣,“既是沈靖的侄女我倒是不敢有所動作,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言。”
“你給我一千兩,難民之事我決口不再提,出府便忘。貴公子那麼放蕩自我,欠的就是管教,當然我是知道錢大人務事繁忙,自然不是大人的責任,不過我可以幫您管教管教。雖說小女不才,但在教人這方麵倒是有些經驗,不敢說讓貴公子能改頭換麵,但若是能讓他丟掉他那些陋習我是誌在必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嘖,這,這個你得容我想想!”
我直起腰,“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放心,我不會虐待他,我們吃什麼我就給他吃什麼,生活和我們定是一模一樣,隻不過是讓他在我那兒鍛煉鍛煉心誌,體驗下人間疾苦罷了。”
“若是這樣,我看可行。”他拈著胡子點點頭,“好,我這就叫人給你拿錢去,還有犬子也一並帶回去吧,不過,姑娘說過的話可不要食言。”
我揮揮手,“放心放心,對了,您要管好您家夫人,別讓她上我那去搗亂,貴公子要與我一同走她定是不同意的。”
“這你放心,沒我的話,諒她也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