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饒命啊!民婦不過是依家法處置罷了,還有輕煙姑娘民婦真的不知道她就是皇後娘娘的姐姐啊。”
“休要再狡辯,本宮在出宮之前與皇上領了道口諭,這事由本宮全程處理判決。你犯下的過錯足以把你發放邊疆,不過,幸好還沒造成不可彌補的大錯。本宮便念在韋大人的麵上且將你交給靜緣師太,韋大人您怎麼看?”宛若轉向韋大人。
“大人,救我!我知道錯了。”大夫人頂著一頭亂發向韋大人乞求。
韋大人別過臉,此時滿臉的沉重,這換做是誰大概都會覺得顏麵掃地,“一切聽便皇後娘娘的調遣。”
“來人,把這個刁婦帶下去。”
“等等!”我跨前一步製止了他們的動作,“皇後娘娘,我認為這個人罪大惡極,實不可恕,應當即刻處斬,以息眾怒。”
“你胡說什麼!”大夫人急紅了眼瞪著我,像要恨不得把我一口吞掉。
“輕煙姑娘,這也沒犯多大錯,你看你身上也沒哪兒受傷。是不是可以看在老夫的麵子上網開一麵?”韋大人向我賠著笑。
我輕哼一聲,實沒心情與他耍臉皮子,“難道殺了人不該償命麼?!”
“什麼?她殺了誰?”
我把漠然裝入眼中瞥著大夫人,“你問問她,到底殺過多少人?那一屋子的白骨森森到底有多少人的冤魂!韋大人,若是您注重府中之事,便還能記得起無緣無故失蹤的人到底有多少吧。那些用手指頭都數不清的人命到底有多少?!”
韋大人一臉錯愕,顫唇問道:“夫人,這是真的?當年清兒,小潔她們全都在裏麵?”
“大人!”大夫人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搖著頭。
“姐姐,你且帶我過去看看。”宛若強著秀氣的眉一同與我去到了暗牢裏,下人拿著火把立在兩旁,明亮將整個黑暗替換。角落裏,骨頭堆積成山。雖不會令人作嘔,卻給人駭然之意。
“你我同枕二十年有餘,當年的你巧笑倩兮,靜若天仙。如今就算我被撞破頭也不會想到你竟是這般的喪心病狂。你說說,這那多的冤魂你該拿什麼去償還?”韋大人環顧四周的眼睛突然停止了轉動,瞳孔變做細小的黑豆。他顫巍巍的從地下撿起一隻耳環,“娘,娘……”他囈語,眼神中充滿懾怒,抬腳便往大夫人身上踹去,“你這個毒婦!竟是連我娘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家你都不肯放過。我娘,我娘向來待你不薄,你說,為什麼要下此狠手!
大夫人低頭怔怔的看著地麵潸然淚下,久久才說道:“你以為她對我好,你不在的時候你知道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簡直豬狗不如!還有清兒小潔,一個個對我橫眉冷對。我一心一意照顧她們是為了什麼?我什麼都不圖,就是想讓萱兒出生以後好過一些。”
“所以你便不顧親情將娘還有清兒,小潔給殺害?你有沒有想過,我娘再怎麼對你不好她會殺了你嗎?她會把你扔到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嗎?晴兒,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繼而韋大人轉過身執起拳,“皇後娘娘,韋某家門不幸娶了個惡婦歸家,傷人性命。懇請娘娘立即做出判決,以慰亡者在天之靈。”
“韋大人節哀,本宮定會將這瘋婦歸押天牢,待稟明聖上,即刻處斬。”
我與韋大人擦身而過,歎了口氣,“韋大人,好好對待韋夫人,她能熬到現在也算是有些造詣的。”韋大人看向我咬著牙重重的點下了頭。
回到宮中天邊已翻騰起了白肚,金燦燦的線,曖曖的照進房間,倒映在地上灑了一片光輝。我還沒睡下便被曉蓮身邊的小青喚起。這個韋曉蓮到底又是出了什麼事?
火急火燎的去到曉蓮宮中,隻見曉蓮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太醫靜坐在邊上為其診治。
“怎麼樣?”我問道。
“情況不妙。”太醫搖搖頭深思道:“老臣昨日為憐妃娘娘診斷的之時,並無異常。按常理來說服下一帖藥方便可起色。可今日一脈,卻與昨日完全不相同。竟有些……”
“快說!”
“有些瘟疫的征兆。”
“瘟疫?!”我噔圓了眼,“怎麼會這樣,病源是從哪裏來的?”
“這,娘娘她脈像紊亂,在還未確定到底是什麼病之前著實是要費些時間的。望輕煙姑娘理解理解。”
“這樣啊,太醫費心了。”
太醫作輯向我打拱,“是是,老臣先行告退。”
我落坐在曉蓮床沿,伸出手觸碰到她的手,好燙。今天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