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孫新傑打來的,他本來跟田小悅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可是當孫新傑開著寶馬車去田小悅的樓下接她的時候,才知道田小悅下班後根本就沒有回家;
於是孫新傑感覺很是不爽,自己什麼身份?有錢有勢,財大氣粗的大少爺,平時約哪個女人對方不是蹦蹦跳跳的上趕著前來,你田小悅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人長的漂亮點嗎?論家庭背景,論經濟實力,你有哪一點能配得上我?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倒好,無端端的跟我擺上譜了,好不容易約你出來一次,你竟然還敢失約?太也不知好歹了!
孫新傑當即就撥打了田小悅的手機,而讓他更為氣憤的是,田小悅竟然磨磨蹭蹭了半天的時間才接了自己的電話,我日,她聾了還是怎麼地?太不把本少爺放在眼裏了,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行,以後有你哭的一天;
盡管孫新傑心中氣恨,但是在接通田小悅手機的時候,他卻立刻又換了一副口氣,顯得很紳士的說:“小悅,怎麼這麼久都不接電話呀,我都擔心死了,你在哪呢?我過去接你吧?”
對於臨時的失約,田小悅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很是歉然的道:“新傑,不好意思噢,我今天臨時有事,不如改天我們再一起吃飯吧。”
孫新傑聽了更為不爽,臨時有事?真TM的,這也算理由?有什麼事能比跟本少爺一起吃飯還重要?不過孫新傑並沒有把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在沒有得手之前,他是不會露出本來麵目的;
“哦,那好吧,小悅,既然你有別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給你打電話。”
心懷不忿的掛了電話,孫新傑急於給自己找一個瀉火的地方,他撥通了張女士的電話,得知她老公今晚不在家,孫新傑立刻興致勃勃的驅車往張女士的住所而去,張女士是位律師,前段日子幫孫新傑打過一次官司,這是個隻認錢的主兒,過程中很輕鬆的就被孫新傑勾搭到手了,孫新傑很欣賞她身上的那股子媚勁兒,看來今天晚上狠狠的瀉一瀉火是沒有問題了;
隻是在路上,孫新傑似乎依稀看到了兩個人的影子,當時他看的不是太清楚,但隱隱意識到,好像是田小悅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兩個人竟然還很親密的同乘一輛車子,孫新傑眉頭一皺,停下車來再想看個仔細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早已經消失在茫茫的人流中了;
是自己看錯了嗎?田小悅推掉了自己的約會,竟然是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TM的,這個不要臉的小.婊.子,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似乎在哪裏見過?對了,就是上次自己警告過的那個小子,TM的,這小子好大的狗膽,連自己內定的女人都敢碰,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孫新傑當時就惡狠狠的想著報複的計劃,雖然他並沒有看清,但那又怎麼樣,寧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反正經自己的手弄殘的小子也不是十個八個了,自己照樣不是啥事都沒有,就算偶爾打錯一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一念之間,孫新傑是打定主意要對劉小洋下手了;
劉小洋卻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邊已經存下了隱患,他依然沉浸在跟田小悅一起的甜蜜時光中,看似平靜的天空,不知不覺中籠罩了烏雲;
太閣雅苑的售樓大廳出現在視線裏,不愧是資產雄厚的大商家,連臨時搭建的售樓處都比別家要富麗堂皇得多,透過透明的立地玻璃窗,能看到裏麵熙熙攘攘的人流,在樓體模型前徘徊著,討論著,身著統一服裝的售樓xiao姐,清一色的清爽褶袖白襯衫,及膝黑色短裙,修長美腿薄絲襪,巧笑嫣然的穿梭於往來的客戶中,聲情並茂的推銷著與自己利益掛鉤的商品房;
顧客就是財神爺,在現如今的社會裏,財神爺的地位明顯要比上帝還要高出很多,隻不過劉小洋和田小悅走進售樓大廳的時候,卻沒有受到旁人那般如財神爺一樣的禮遇,一眾售樓xiao姐在平日裏迎來送往的過程中都油成精了,隻瞄一眼就能辨別出哪一種人能給自己帶來直接的經濟利益,劉小洋和田小悅怎麼看都不像是來買房子的人;
沒有受到熱情的接待,劉小洋倒不覺得有什麼,田小悅卻覺得心裏滿不是滋味,不管怎麼說,自己來這裏就算是顧客,你們就算再忙,至少也應該簡單的接待一下吧,現在倒好,根本就沒人搭理,直接晾這了,還高尚社區呢,這都什麼服務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