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血腥凶殘的場麵說起來複雜,但其實也就是一兩分鍾的事情,原本街頭巷尾還有一些圍過來看熱鬧的閑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之後,再也沒有一開始的玩笑之心,有些膽小的人更是心中發誓以後再也不敢看打架鬥毆的場麵了,像今天這種血腥的場麵簡直是讓人心驚膽顫啊,事後肯定少不了天天晚上做噩夢;
一時間,現場圍觀的人群也不約而同的很快散去了,因為那個出手凶殘的年輕人正用黯無光采的目光,木無表情的緩緩向四處打量著,那種目光就像是一根無形的毒針,看到誰都會情不自禁的起一身雞皮疙瘩,打心眼兒裏感到膽寒,於是再沒有人敢多事,連打110報警的都沒有,就都逃命似的散了;
潘大少沒有走,盡管他心裏也是怕得要命,但不知為什麼,潘大少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他想把這個年輕人留在身邊當保鏢;
潘大少身邊有不少保鏢,但卻從來沒有一個像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此的凶猛,潘大少覺得如果自己能把這個年輕人收為己用,那以後自己就確實可以高枕無憂了;
潘大少是一個識貨的人,他也非常清楚王大勇那幾個人的實力,或許王大勇他們並不是寧津最凶狠霸道的混混兒,但畢竟在街麵上混了好些年了,能夠不被社會淘汰,手底下終究還是有幾分真功夫的,王大勇跟他的小弟們這些年來也的確做出過不少讓人刮目相看的大事,曾經在寧津的地下社會裏風行一時;
可是現在,王大勇這一幫人等於是徹底玩完了,雖然不至於鬧出人命,但他們傷的傷、殘的殘,估計經此一戰後,很難會東山再起了,而眼前這個看上去萎靡不振的年輕人,一個人對付他們六個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就跟宰小雞一樣,短短數分鍾的時間就把他們全都給收拾了,這其中的差距潘大少怎麼會看不出來?
所以潘大少一時之間動了愛才之念,希望能跟這個年輕人談談條件,把他留在身邊以為己用,即使那種可能性不大,至少也應該試一試嘛;
“小夥子等一下,你先別走。”
眼見年輕人似乎轉身就要離開,潘大少趕忙出聲招呼著,一邊快步走了過去;
一見這種情形,潘大少隨身的幾個保鏢無不是苦了臉,心想那種危險人物自然是走得越快越好,你還叫住他幹什麼呀?這不是沒事找事嘛;保鏢們不知道潘大少又動了什麼離奇心思,還以為他看不過去,想要跟那個年輕人較量較量呢,隻是真要較勁兒的話,還不都是自己這幫人出手,唉,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保鏢們俱是一般的心思,雖然心中苦不堪言,但畢竟拿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擋禍,眼見潘大少攔下了那個年輕人,他們也隻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年輕人聞聲之下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潘大少,他一句話也沒說,但是他的目光裏卻閃露出明顯的敵視之意,既然先前已經出手了,他並不在乎多收拾幾個人;
潘大少察覺到對方的目光,於是趕緊表明立場,哈哈一笑道:“小夥子,別誤會,我不是要跟你過不去,地上這幾個人平時橫行霸道、不可一世,專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搞得這一片兒烏煙瘴氣、天怒人憤,你今天收拾了他們,那可真稱得上是為民除害呀。”
年輕人聞言並不作聲,隻是拿眼靜靜的看著潘大少,他想不出對方叫住自己的用意是什麼,應該不可能就是為了說這幾句廢話吧;
潘大少心思敏銳,看懂了年輕人的目光,於是也就不再多說那些恭維的話,口風一轉,開始不無擔心的道:“小夥子,不是我囉嗦,雖然你今天做的這件事情大快人心,可是後果卻相當的嚴重啊,這幾個人背後都有一方的黑惡勢力支持,你今天傷了他們,估計很快就會遭到對方大規模的報複,那幫人為數不少,行事更是不擇手段,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凡事還要多多小心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