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人有妄想症?”劉小洋自言自語的嘟噥著,“看氣勢牛比哄哄的跟超級富豪似的,可穿的破破爛爛,還混泥街找樂子,吃個米粉都要美成這樣,你嗎,典型的精神分裂啊!”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街對麵的米粉店,張一帆早就一屁股坐下,也不管劉小洋,隻是拍著桌子大聲嚷嚷著:“打碗素粉,多加湯少放油,快快快!”
一碗素粉上來,張一帆吃的很香,狼吞虎咽的,三兩口就扒了底朝天,跟受了八年自然災害似的;
“真他嗎是個奸商,一碗才這麼點兒。”
張一帆意猶未盡,拍著桌子又叫了一碗,服務員端過來時沒給他好臉色看,誰叫他說人家是奸商了,張一帆一點也不在意,就跟天生犯賤似的,人家對他越是死眉冷眼,他越對人家感興趣;
那女服務員長相一般,身上穿的衣服還帶著些許的油膩,小店子嘛,服務員差不多都這樣,可張一帆見了那女的就跟見了仙女下凡似的,瞪直了眼睛瞅著人家看,等人家意識到了他的眼神,張一帆又故意把目光移到人家的大腿上看個不停,一邊還誇張的吞咽著口水;
那女服務員當然不堪他這種德性,狠狠的瞪了張一帆一眼,就跟喂狗似的,‘哐當’一聲,把一碗粉丟在他的麵前,一下子灑出了一半,那女服務員看也不看的扭頭就走;
張一帆也不在意,又把目光死死盯在女服務員轉身離去的屁股上,虛空作勢捏了捏雙手,還自認為很瀟灑的吹了聲口哨;
劉小洋見了就沒好氣的道:“草!你別他嗎這副流氓德性行不行?老老實實的吃你的粉,調戲人家服務員幹什麼?再被逮進去,鬼才懶得保你!”
“嘿!你不懂!是她調戲我才對,別看她裝出一副氣得不行的樣子,其實心裏麵早就美的冒泡了,要不然她離開的時候,兩個屁股蛋子能扭得那麼歡?”張一帆一副情聖的洋洋得意,“這種寂寞的女人最容易得手,也最夠味兒,不信等她再過來的時候,老子當麵給她講兩個葷笑話,保證她立馬就激動的渾身哆嗦,坐下來陪吃、陪喝、陪睡……一條龍服務!”
“得了吧,沒心情看你這種流氓德性,一會兒吃完,你趕緊哪來的滾哪去!”劉小洋現在對張一帆半點好印象都沒有了,這家夥純粹是他嗎的一個下三賴呀!
“你真是不懂得欣賞女人呀,嘿嘿……可憐的人,沒有半點的生活情趣!”張一帆仿佛覺得劉小洋一點也不上檔次,當下也懶得多說,自顧狼吞虎咽的扒幹淨麵前的米粉,一抹嘴巴,伸過手來道,“手機有不?借用一下。”
劉小洋掏出手機給他,張一帆拿過來道:“喲嗬!手機倒是不錯,新玩意兒啊!”
也不待劉小洋開口,撥通號碼之後,張一帆對著裏麵就是一通亂罵,上至天文地理,下至祖宗十八代,罵出的言辭簡直跟搞專業研究的博士後似的,大大的盡興了一番,末了才來了一句,“趕緊來城北分局對麵的米粉店接老子,你們這幫沒用的龜孫兒!”
這氣勢鬧得,鬼知道是真是假,就算舊社會也沒有這樣使喚人的吧?
劉小洋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你就裝比吧,估計張一帆這是為了在剛才那個服務員的麵前裝大佬,牛皮倒是扯得挺咋忽,一會兒看你怎麼下台?
十分鍾不到,一輛加長型的豪華林肯出現在粉店的門口,車上下來五、六個人,個個西裝革履,儀表不凡,昂首挺胸,魚貫而入,其中有個女的一身名貴職業裝,麵容嬌美,氣態嫣然,雙手提著兩個包裝精美的紙盒,看情形裏麵應該都是些衣物之類;
一眾人走到張一帆身邊,恭敬的叫了聲‘張總’,張一帆也不言語,冷著臉站起來,挨個走過他們身邊,給每人甩了一巴掌,打到那個女的時,那女人‘啊’的痛叫了一聲,張一帆不爽,又多給了她一下,這次那女人不叫了,張一帆就跟沒事人似的,從她手中拿過衣物,當著眾人的麵換了下來;
人靠衣裝馬靠鞍,煥然一新之下,張一帆頓時變得人模人樣了,再被那女的細心整理過發型之後,就跟大變活人似的,張一帆從一個形容落魄的下三賴,立刻就變成了一個容光煥發的高端人士;
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劉小洋不由得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想象不出眼前這個張一帆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