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家老宅,洛嶽禮準時出現在了趙碧蘭眼前。
“夫人,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們這些做長老的,都看在眼裏,也知道你心裏難受。”
“嶽禮長老,你這話說的就好笑了,什麼叫我的心裏難受??”趙碧蘭品著茶,漫不經心的問道。
聞言,洛嶽禮明顯一愣,眉頭緊蹙,不明白她這話的用意。
見他不語,趙碧蘭微微挑眉,“昨天的確是因為風求婚搶去了我壽辰的風頭,但作為母親也不能和晚輩計較,嶽禮長老,所以你口中的難受指的是什麼意思呀?”
麵對她的言語,洛嶽禮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她的態度很奇怪,讓人摸不著頭腦,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幫哪一頭的。
左右衡量一番,洛嶽禮心一橫,直白的說道:“夫人,先前你一直對皇甫冰這個未來兒媳婦不滿意,怎麼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改變態度了?我們這些做長老的之前為了你的事情得罪過她,眼看著她要成為當家主母,我們可不會坐以待斃啊。”
終於逼出了他的實話,趙碧蘭也不再試探他的態度,微微勾了勾唇,“原來你的想法是這樣的。”
“難不成夫人不是?”洛嶽禮正襟危坐,雙手緊緊的握著手裏的拐杖。
趙碧蘭輕笑,“我隻是很好奇各位長老的態度罷了,上次開家族會議,明明已經說好了計劃,卻臨時轉變,弄得我下不了台,也幹不掉皇甫冰,這件事你們忘了?”
洛嶽禮一驚,沒想到她這麼記仇,深深的吸了口氣,“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不對,上次的情形夫人也看到了,洛爵風提出離開洛家作為威脅,這不是直接宣布放棄洛家嗎?一旦他離開,我們洛家就剩下一個空殼,到時候,還會有誰看得起咱們?我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
“嗬,那既然這麼說,為什麼現在又要反對呢?倒不如支持到底算了。”趙碧蘭說的漫不經心,語氣裏滿是嘲諷。
上次的那件事一直讓她耿耿於懷,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來教訓他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自然不會放過。
洛嶽禮原以為今天來回達成聯盟,卻沒想到處處碰壁。
“那夫人的意思是不願意協助我們了?”
“讓我協助你們?”趙碧蘭抿唇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隻要你們想到對策,我覺得合理,自然會幫忙。”
洛嶽禮眼前一亮,“夫人這話是?”
“我已經說的很明顯了,不是不幫,而是看你們如何部署。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作為他們的母親,自然不會輕易出手,上次和皇甫冰鬧了這麼大一件事,已經惹得風對我很有意見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絕對不參與。”
這一招很明顯是明哲保身。
洛嶽禮是聰明人,知道她這麼說肯定是這麼想。“夫人的已意思我懂了,我們會盡快找到辦法對付皇甫冰的。”
“你們一定要好好動腦子,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才好。不然你們應該知道事情失敗的後果……”說罷,趙碧蘭起身,直接離開客廳。
洛嶽禮望著她的背影,滄桑的臉龐露出了一抹邪佞的笑容,“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左手漁翁之利!嗬,才不會讓你這麼如意。”
這件事要牽扯進她才會好玩,不然,事情一旦敗露,他們沒有免罪金牌,隻有死路一條。而那個免罪金牌就全寄托在趙碧蘭身上了……
看來這件事得好好部署,乘其不備,一鍋端了才好玩。
……
在洛爵風家裏睡了一天,慕容婧夕早晨起來時,皇甫冰已經做好了早餐。
下樓,聞到香味,慕容婧夕興奮的衝上前,在看見桌子上的美食時,忍不住流口水,“冰兒,你也太厲害了,居然會做飯。”
“我也是最近做的比較好吃一點而已。”皇甫冰謙虛道。
“我不客氣了,我要開始吃了。”慕容婧夕拉開椅子坐下,直接動起手來。
身後,洛爵風從樓上下來,剛走到餐廳就看見了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嘲諷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難民呢。”
慕容婧夕一邊啃著油條,抬頭瞥了他一眼,“一大早的,你少說我一句會死嗎?”
“會。”洛爵風淡漠的吐出這個字,坐到她對麵,接過皇甫冰遞來的豆漿,隨手執起了她的小手,柔聲道:“早安。”
皇甫冰笑著回應。“早安。”
“喂喂喂……”慕容婧夕拿著油條在他們麵前晃了晃,“你們一大早當著我麵秀恩愛可真是……喪盡天良啊!”
“虐的就是你這條單身狗。”洛爵風得意的喝著豆漿,挑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