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玄驚塵伸了個懶腰,接著打了個哈欠。
“你累了就去休息,今夜我們什麼都不做。”
“你怎麼一下子就不著急了,當初來南洲最急的可是你。”玄驚塵又打了一個哈欠道。
“有些東西近在眼前時,就會感到怕了。”
“你會怕?你不是從來都是迎難而上,正麵交鋒嗎?”
聞言,紫流觴笑著喚出啟明劍,劍鋒向下,重入地麵,雙指向身前翻滾江麵一點道:“我,紫流觴,戰則不退!”
戰則不退,是紫流觴曾經玄戰台上最愛講的一句話,但卻不知何時卻漸漸不再說了,玄驚塵也早已將此事忘卻了。
此時再見紫流觴做出此等樣子,不禁啞然失笑,“你不提,我都忘了,你當初為什麼會這樣說?”
“害怕時說這句話總能給自己勇氣,使內心感到平靜。”
“原來你當初每次上台都會說,是因為害怕?”
紫流觴微微點頭,“但每逢我說出這句話時,我都會贏。”
“你現在的實力玄劍山中已經罕逢敵手,怕是隻有你爹和二位長老才能製住你了。說不說這話已經無所謂了。”
“那你呢?”
“我?”
“你能製住我嗎?”紫流觴目光炯炯,看向玄驚塵。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玄驚塵說完,便向後走去。
“喂,好友,南洲之事解決後,你我在玄戰台上鬥它個三天三夜可好?”紫流觴忽然喊道。
“好友,不是我誇口,擊敗你一天足矣。”玄驚塵擺手笑著,隨即靠在一塊石頭上睡覺。
日落月現,素水柔與玄驚塵都已熟睡。唯有紫流觴一人依舊站在江邊,看著江中破碎的月影。天上月明,水中月花,同是一月,為何相差如此之大。
紫流觴不由回頭看向不遠處熟睡著的玄驚塵低聲道:“好友,你若是天上明月,我便是這江中月花,隻有我的破碎,才能顯出你的卓佳。”
這時,玄驚塵緩緩睜眼,迷糊道:“流觴,你自己嘀咕什麼呢?”
紫流觴苦笑著道:“無事,我要睡覺了。”
言罷,盤起而坐,輕閉雙眼。
天色漸明,紫流觴緩緩睜眼,於此同時玄驚塵也已起身。
“我們去哪裏尋劍真師叔?”玄驚塵瞥了一眼仍在熟睡的素水柔問道。
“我們二人先去一地,看看有沒有線索。就讓水柔留在這裏,若是翼羽與赤霄趕來,也好有個接應。”
玄驚塵微微點頭,走到素水柔身邊,輕輕推醒素水柔。素水柔睜眼,眼中含有淚花,看來昨夜並沒有睡好。
“我與流觴去尋劍真師叔,你在這裏接應翼羽與赤霄大哥。”
素水柔整理耳邊鬢發,道:“你們小心,天黑前回來。”
玄驚塵笑道:“放心吧。”
紫流觴引玄驚塵去往昨日怪石之處,紫流觴難以明記每一條細路,但是大方向總不會錯。這次並沒有經過之前遇到紫綾的村莊,依舊到了怪石坡。
看著此地怪石,玄驚塵嘖嘖稱奇,“這些石頭是怎麼來的?”
“極陰門弟子修煉暗器之地,具體何用,我也不甚詳知。”
“無非也就是由岩石軟硬來看暗器輕重。”玄驚塵一邊說著一邊摸著一塊巨石之上的小孔,“不過這個手法著實了得,這麼小的東西居然可以穿過怪石。”說著玄驚塵又看向另一處,不大的石頭上有著一個大窟窿,“這石頭被打出這麼大一個窟窿,周遭居然沒有碎裂,可見極陰門本事也不淺。”
“是啊,但即便如此,極陰門與至陽門在魔麵前都是一敗塗地。”
“南洲究竟何時聚集了如此多的妖怪。”玄驚塵看向西麵,不解發問。
“以後或許會知道,不過現在還是看一看這裏吧。”二人邊走邊聊,已走到陰無昨夜放入白紙的怪石旁。
仍是一張白紙,紫流觴無奈搖頭,伸手摸向白紙,不料驚覺白紙下方卻多了一張白紙。這可和陰無所言有些出入。陰無明言白紙換了位置,說明有雙門之人來過,此時白紙並未換位置,反而是多出一張。
縱然如此,這也是線索,怕這是某個極陰門弟子匆忙藏入此地的消息。
紫流觴掀開怪石,拿出白紙,由懷中取出瓷瓶,將瓶中綠液輕輕澆上,白紙立時現字,“妖狐人劍南麵。”
紫流觴看著白紙上潦草的六個字道:“妖狐與一個持劍之人在南麵。”
“劍真師叔曾在南麵追逐七尾妖狐?”
紫流觴微微點頭,“應該便是此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