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聲音不小,少年麵露恐懼,一把將狗蛋推到牆角,嗬斥道:“混蛋,你聲音小一些。”
狗蛋撞到後腦,口中不由發出輕哼,急忙以手捂向後腦,齜牙咧嘴看上去十分之痛,白瑩急忙走到狗蛋身邊,用手輕撫著狗蛋腦袋,見狗蛋後腦撞起了一個大包,可見少年下手之重。
白瑩眼露不善,右手充盈妖氣,輕撫狗蛋後腦勺,雙眼露出怒意看向少年。
輕撫間狗蛋的包已經消退,見到白瑩怒意,狗蛋急忙拉住白瑩低聲道:“沒事了,不疼了。”言語中生怕白瑩刁難少年。
白瑩本意想幫助村民治療一些頑疾,不料卻遭到如此待遇,心中不快,當下拉起狗蛋道:“我們走。”
不過白瑩還未出門,卻見少年摸起一根木棒,擋在門前,低聲惡狠狠道:“你們誰敢出去,我就打死誰!”
見到一個少年能說出如此狠話,狗蛋感到害怕,不由退了兩步。白瑩也透過少年眼中看出眼前人並非玩笑。
這時,隻見十七匹馬立在村中道路之上,烈馬發出嘶鳴,外麵一片嘈雜。
少年急忙轉身,透過窗縫向外看去,白瑩與狗蛋也雙雙透過門縫去看。十七個人各個身形彪悍,坦胸露背,手中拿著大刀,在村中道路晃悠。
十七人中,有一人胸前有著一個巨大刀疤,由胸直劃小腹,眼神凶惡,看來是他們的頭領。
“這些是什麼人?”狗蛋不覺低聲問道。
“山賊,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畜生。”少年回應道。
“那個胸前有刀疤的那個就是他們的首領?”白瑩看著刀疤隻覺醜陋,不覺笑問。
少年見到白瑩樣子,隻道白瑩在幸災樂禍,當下怒目而視道:“那是他們的二寨主,是他殺了我爹!”
原來少年的父親竟然死在此人之手,不過白瑩見到少年麵對殺父仇人還這般怯懦,躲在屋內不敢出去。為替狗蛋出氣,當下將嘴湊在少年耳邊,嬌滴滴道:“你可真是個孝子。”
少年聞言,緊咬牙關,雙眼滿是怒火,但仍是在屋內一動不敢動。
這時屋外的二寨主持刀一指一則大宅,餘人盡皆撞門衝入,頓時大宅中傳來男女喊叫呼救之聲。
不過片刻之後,聲音漸止,宅內男女盡皆被由宅中趕出,都低著頭站在宅前。
白瑩雖然看不到宅內情況,卻見宅子從外麵看也十分氣派,不禁看向狗蛋道:“這宅子可比你家院子好看多了。”
狗蛋撇嘴道:“這是張地主家,是我們四村最大的財主,我家怎麼能和他家比。”
白瑩聞言,眼珠一轉打趣道:“他有沒有病,我給他治病然後好好敲他些金銀珠寶。”
狗蛋笑道:“他有沒有病我可不知。”
見二人此時還在說笑,少年更加憤怒,“張地主和宅子中的保鏢昨日便被這幫惡徒砍死了,北村算是完了。”
說完少年又看了看狗蛋與白瑩,忽然笑道:“不管你是哪個村子,北村一完,你們在的村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狗蛋家在南村,若山賊直下,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南村。白瑩聞言則微微側頭,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少年看到白瑩的樣子來氣,又看到白瑩露出的臉蛋白皙晶瑩,便狠狠咒罵道:“到時候你爹也會死在他們手中,你也會像我姐姐一般被抓到寨中,被他們玩弄至死!”
狗蛋聽著害怕,手中不由緊緊攥住白瑩的手,手心都已出了冷汗。白瑩可以感覺到狗蛋的害怕,當下露出微笑安撫。
可這份安撫還未出現效果,卻見屋外二寨主一刀將一個家丁斬為兩段,鮮血直濺院牆。狗蛋透過門縫當然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身體一個激靈,險些叫出聲來。
幸好白瑩反應快,一把將狗蛋攬入懷中,狗蛋感受著白瑩胸前的綿軟,啜泣道:“白瑩,好可怕。”
少年見到狗蛋先前還有說有笑,此時卻被嚇壞,露出不屑笑容道:“你家人遲早也是這般下場!”
狗蛋聞言,不禁聯想到自己爺爺奶奶被斬為兩段,姐姐月兒受到侮辱,當下啜泣聲更響。
“一個見到殺父仇人還能安然藏在這裏的人,還真是厚臉皮。”白瑩聲音嬌媚,眼中閃出紅光,直攝少年心底,道:“哦,對了,既然你知道你姐姐被他們玩弄而死,想必是你親眼看到了,真不知你當時是心中在想什麼。”
白瑩可以看到少年的手在發抖,忽然驚訝道:“那你姐姐的身子一定很漂亮,漂亮到你連救你姐姐的事都忘記了。”
少年雙唇緊咬,嘴唇被咬破,鮮血順著嘴邊緩緩流下。
“人能做成你這樣,可真是難,不如現在就去死,然後下輩子改做畜生好了。”白瑩玩味著在少年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