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凝雨洛舞等一眾未入門弟子入到餐堂吃飯。
“雨,你說我還能不能留在山門?”洛舞有些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凝雨自然覺得洛舞可以留在山門,在凝雨看來,除了離幻與晴鈴,其餘人最多也就是與洛舞修為相近,洛舞的在未入門弟子中的實力依舊會被山門長老認可。
“放心吧,沒問題的。”凝雨夾菜道。
卻見一旁同裕富咧嘴道:“留下來有什麼用,不如我回家中悠閑自在。”言罷,同裕富雙眼看向傾顏,手間摟向傾顏腰間。卻見傾顏側身,以手輕推同裕富,臉上露出厭惡之色,道:“誰要和你回去,我要留在門中!”
凝雨看向二人不由笑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上山之前就認識了。”
同裕富聞言,捏著臉頰上的黑毛得意道:“這是我未來的妻子,日後將與本少爺同為金鑲莊園的主人。”
傾顏怒目視之,嗬斥道:“誰要做你妻子,有錢很了不起嗎?”
“我沒說我了不起啊。”同裕富急忙摟住傾顏安慰道。
這時鄒威端著一碗米飯過來,夾了一口同裕富盤中的菜道:“我隻要下午不遇到晴鈴與離幻,我就是必勝。”言及晴鈴,鄒威不由看向不遠處獨坐桌前吃飯的晴鈴,搖頭道:“真不明白,她怎麼會那麼厲害。”
一旁赤牤也憨聲接口道:“我也不明白。”言罷,赤牤也夾了同裕富盤中的菜肴。
聞言,鄒威笑著搖頭道:“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堅持到現在。”
赤牤憨笑一聲,“因為我想見到那個師姐。”赤牤口中的師姐,便是素水柔,當日素水柔輕撫間治好赤牤臉上的疼痛,赤牤心中便對素水柔一直念念難忘。隻可惜之後隻見過一麵,那還是妖狐九尾妖狐襲來時,素水柔帶眾未入門弟子倉皇逃離玄氣場時的一麵。
其中鄒威所言晴鈴是獨自一人,事實並非如此,隻不過晴鈴所坐之處全是些有階位的山門弟子,並沒有未入門弟子,而晴鈴又不與這些師兄師姐搭話,顯得孤身一人。
東夙與南玉雖然想與晴鈴同桌,但和師兄師姐們坐在一起,多少有些尷尬,當下也端著飯菜湊到凝雨眾人所在桌旁。
東夙見到離幻,苦笑搖頭道:“我希望下午不要再和你交手了。”
離幻回以微笑,道:“你和南玉其實並不弱,即便你兩次敗在我手裏,相信長老們也會留你在山中。”
乍聽離幻之言,未免顯得高傲,可離幻隻是講出一個事實,而以離幻平和聲音講出,東夙非但沒有不悅,反而感到些許安慰,“但願如此吧。”說著,東夙也夾了同裕富盤中菜肴。
這時,同裕富正被傾顏推開,屢遭拒絕,心中本就不悅,當下尖聲道:“你們夾我的菜做什麼?”
“你盤裏有肉,我的全是青菜,不夾你的夾誰的?”言語中,鄒威又由同裕富的盤中夾了一塊肉,赤牤緊隨其後。餘人見狀,哄笑一片。
用過飯後,回屋睡上片刻午覺,下午的玄劍大會依舊繼續。兩兩比試,台邊抽簽,東夙率先去抽。
寫有未入門名字的木牌後都刻著一柄劍,這柄劍便是麒麟所化鎮星劍之相。台邊秦易將桌前並列而放寫有東夙名字的木牌挑出,交於身旁露沉手中,將其餘九個木牌平放桌前,示意東夙去抽。
東夙猶豫半天,最後閉眼一抽,木牌到手,心中便一直默念,“不要離幻,不要離幻......”念及此,睜眼向著牌麵看去,上麵寫著,“洛舞”。東夙不禁撇嘴,暗道:“雖然棘手,但至少比抽到離幻強些。”
說著將牌子展示給身後眾人去看,洛舞見狀,不是離幻與晴鈴,不由暗舒一口氣。當然洛舞也不必前去抽簽了。
接著晴鈴上前,秦易將寫有晴鈴的木牌挑出遞與露沉,兩次挑出都是牌麵向下,看來秦易早已將牌麵順序記住。晴鈴隨手抽過一張,翻開來看,上寫“離幻”,當下轉身,將牌麵視向眾人。見到離幻與洛舞均被抽出,除同裕富外其餘未入門弟子都鬆了口氣。
“晴鈴對離幻,有趣,有趣。”不遠處一個俊美男弟子笑道。
身側一個貌美女弟子也點頭道:“這應該是最精彩的一戰了。”
“都是些未入門弟子,有什麼好看?”另一個女弟子側目道。
先前說話的男子名叫逐雲天,之後說話的女子名為梓熏,最後說話的女子名喚珍瓏。三人都是在這次玄劍大會剛剛晉入八階的山門的弟子。紫綾也曾在淩軒麵前言及三人有些資質,如今可見紫綾眼光確實不錯。
梓熏笑道:“珍瓏,話可不是這麼說,去年此時我們可還為了入門在上麵比試,怎麼今年就沒有看頭了呢?”
珍瓏明亮的眼睛閃過倔強,“我現在可不比去年了,我已經可以熟練使出四野劍意了。”
“區區四野劍意,我可是連半江劍意都輕易掌握了,明年我便要晉到七階,你可別跟不上我的腳步。”逐雲天笑看珍瓏。
聞言,珍瓏白了一眼逐雲天,隨即一腳踩在逐雲天腳上,不悅道:“閉上你的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