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也不想失去你。”紫流觴低聲又道。
聞言,素水柔一怔,隨即溫柔笑道:“南洲之行結束後,我想去東洲,在那裏久居安家。”話音剛落,紫流觴急忙道:“我隨你同去。”
紫流觴如此直白明顯,素水柔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若能與紫流觴離開塵世喧囂隱居於東洲中,當真是不羨鴛鴦不羨仙。
“隻是怕掌門不許。”素水柔輕聲道。
“掌門之位並不適合我,況且我爹再掌管山門幾十年也不成問題。到時我們兒女成群,讓他們回去掌管山門也未嚐不是一件壞事。”
聞言素水柔臉色緋紅,心中雖然欣喜,但念及岩謐也愛慕著紫流觴,當下隻是點頭輕“嗯”,便不再多言此事。轉眼間二人已從林蔭小道走出,眼前開闊之地正是至陽門武場。
若在平常,任憑幾階玄劍山弟子在這武場之中都會難忍寂寞上台比劃幾下,但自從到了南洲之後紫流觴眾人便苦戰連連,此時紫素二人已沒了如此雅興。
素水柔手指南側道:“那裏有一間柴房,住著一個婆婆和她的兒子,那個婆婆好像是雙門中的高人。”
“即是如此,我們理當前去拜訪。”言罷,紫流觴與素水柔走向柴房。
柴房前一張空蕩蕩地躺椅,柴房中依舊是不多的木柴,隻不過此時紫不語與鐵牛已不在了。二人早在星嫣被璿瑰帶走後也隨之離去。
素水柔摸著躺椅輕喚道:“前輩。”一連兩聲,沒有回應,素水柔又待呼喚鐵牛,卻見紫流觴拿起灶前一根木柴壓著的字條揚手道:“或許他們已經離開了。”
素水柔接過字條,見字條上以木炭寫下潦草幾字,“仙女,我和娘走了,食物放在柴房桌上。”看來這幾個字是鐵牛寫下,素水柔不禁露出笑容,返回柴房尋去,見到柴房桌上放著一盆洗淨的生豬排,一旁還放有各式佐料與一個火折。
豬排由於放了一夜,已經有些發幹,幸好夜間不算太熱,豬排還算是新鮮。將木柴與幹草加入爐內,素水柔便拿起火折生火,火苗漸大。
紫流觴見狀,將豬排等物都拿到了鍋旁,便蹲下身子拉起了風箱。火勢愈大,素水柔將油倒入鍋內,接著在一旁調起了糖醋輔料。排骨先行入鍋,過油後泛出金黃之色,接著撈出金黃排骨,再將糖醋輔料倒入鍋內,輔料加熱排骨再入鍋中,最終排骨帶著糖醋香味被撈入盆中。
在素水柔做飯之刻,紫流觴一直在默默拉動風箱,待排骨徹底出鍋後紫流觴才停手。
素水柔將盆子放在鍋灶旁,以一旁一塊破舊卻較為幹淨的灰布擦手說道:“我去喚他們前來吃飯。”
話音剛落,隻見翼羽忽然由半空直直落下,“好香啊。”接著岩謐與玄驚塵也雙雙落地,不過玄驚塵此時靈氣毫無恢複跡象,隻能與岩謐同禦一劍。
“你們?”素水柔眼中露出笑意,問向三人。
“我們見你們二人這麼久都沒回來,便出來尋你們了。不曾想到你們居然在這裏偷吃東西。”翼羽見到食物後便滿嘴跑舌頭,言語中已經拿起一塊排骨吃了起來。
岩謐也毫不客氣,拿起一塊排骨,在嘴邊吹了吹遞於玄驚塵口邊道:“慢點吃,燙。”
玄驚塵不由撓了撓臉,憑著感覺摸向嘴邊骨頭道:“我自己來便好。”這一摸,卻握在了岩謐手上。這種感覺就像玄驚塵當初無意觸碰到小仙一般,此時玄驚塵麵露苦笑,看來又要被岩謐破口大罵了。
卻見岩謐絲毫不在意,隻是輕聲道:“你眼睛不方便,我喂你吃好了。”
岩謐這等溫和的態度倒是讓玄驚塵十分不適,當下臉頰有些發燙,緩緩張口咬向排骨。岩謐見狀,不由露出溫和笑容,這份笑容與素水柔神似。
“喂,不男不女的,你咬到我手了。”忽然岩謐輕聲向玄驚塵道,言語中竟有撒嬌之意。
“對不起。”
“沒事。”言罷,岩謐繼續喂玄驚塵吃排骨。
一旁翼羽見狀不由眼露羨慕呆呆一笑,接著看向一旁並肩而立的紫流觴與素水柔,問道:“夜裏所說那位吃完就睡的前輩呢?”
聞言,岩謐也四處張望問道:“是啊,怎麼不見人呢?”
“她離開了。”
“哦......”翼羽略顯遺憾,對於這位“吃了就睡”的前輩翼羽很想一見。
“吃過飯後,我們也該離開了。”言語中紫流觴與素水柔也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