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了,也不知以後會不會好。”玄驚塵將飯菜咽下,笑著道。
“我至陽門倒是有一治療失明的方子,師兄可以一試。”
陰陽雙門不僅善於使毒,對於藥草的研究與理解也十分之深,既然至陽門有這樣的法子,玄驚塵當然願意嚐試。
不及玄驚塵開口,卻見岩謐興奮道:“好啊,是什麼方子,需要什麼藥材?”
“這......”陸展白麵露難色,支吾道:“岩謐師姐,這是我至陽門中的方子,不可外傳,我也說不得。”
岩謐久經江湖,自然懂得其中道理,也知自己此言並不該問,但此方與玄驚塵雙目相關,岩謐關心則亂,這才失言,當下尷尬一笑道:“是我太莽撞了。”隨即雙眼看向玄驚塵,露出期待之色。
“不知陰無與陽缺現在何處?”自陸展白來了之後,雙秀之事便被暫且擱後,不過紫流觴十分在意,當下重新提起。
“陰無與陽缺兩位師兄受傷不淺,正在閉關養傷。怕是還要有幾日才能出關。”
這也正和素水柔先前推測所吻合,雙秀傷重,正在調養。素水柔本想助二人療傷,順便化解二人與岩謐之間因吵嚷而留下的芥蒂,但二人既已閉關,自己也就不便打擾了。
“那與雙秀同行的小仙姑娘可好?”聽聞雙秀無事,玄驚塵問及小仙情況。
一旁岩謐聽到玄驚塵詢問小仙之事,醋意上湧,手在桌下用力捏向玄驚塵大腿,口中道:“張嘴,我喂你吃飯!”
玄驚塵感受腿間疼痛,不由苦笑張嘴。
“小仙師妹此時應該在自己房中練功,若玄驚塵師兄想見,一會兒取過方子我便讓小五帶你過去。”
玄驚塵確實想再見一麵小仙,不過這其中可沒有什麼男女之情,隻是將小仙看成是一個失去雙親的可憐女孩兒,玄驚塵心中也將小仙視作一個可以在苦難中相互扶持的可靠朋友。
“如此甚好。”玄驚塵笑道。
見到自己不斷喂玄驚塵吃東西,可偏偏堵不住玄驚塵這張嘴,岩謐心中不悅,忽然一甩頭道:“我看你是吃飽了!”言罷,不再去喂玄驚塵反而自己吃了起來。
幾人交談中,翼羽一直默默低頭吃著菜肴,翼羽往常見到食物都會十分興奮,可今日卻偏偏沒什麼精神,似乎魂不守舍。若說菜肴難吃,也不盡然,隻是清淡味道尚可。
“我也曾在這休景洞內養傷半月,可從未見過陸兄......”紫流觴話還未完,卻見陸展白笑道:“紫師兄之事在下略有耳聞,隻是一直在外未能找到空閑前來拜訪,多有失禮,還請見諒。”
“陸兄在外除妖奔波勞累,我等感同身受。”
陸展白聞言,搖頭笑道:“是啊,至陽嶺雖然狐妖不多,但瑣事多啊。”話音落,陸展白緩緩將筷子放下,“在下已經吃飽了,諸位請便。”
“你們這裏真的不養畜生嗎?”翼羽聞言,也緩緩放下筷子。沒有人明白翼羽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此時都不由看向翼羽。
“確實不養。”話音一頓,陸展白道:“莫非翼羽師姐不喜素食?”
翼羽微微搖頭,隨即站起走到衣櫃處,將衣櫃打開,指著上麵的黑色印跡問道:“那這裏為什麼會有血?”
“血?”陸展白眼露好奇走到翼羽身旁,見到那黑色印跡不由笑道:“這或許是墨,也或許是其它,翼羽師姐為何一口咬定是血?”
“因為我嚐過了!”翼羽緩緩側頭,滿目疑問看向陸展白。
陸展白聞言也是一愣,隨即笑道:“師姐說是血那便是血好了。或許是哪個師弟師妹不小心劃破了手而留在這裏。”話音稍頓,陸展白繼續道:“這都是些小事,師姐不必掛心,我一會兒便譴人將這血印擦去。”
陸展白所言也並非不可能,但翼羽總覺櫃中有血跡有些奇怪,當下鼓嘴不言。
這時素水柔也放下筷子,側目看向櫃中黑跡,對於素水柔這般經常除妖之人見到這等幹黑血跡自然能輕易辨出,即便難以分辨至少也不會說這是墨。畢竟墨水與幹黑血跡相差許多。而陸展白既然是陸嘯天的兒子,難道會分不清血與墨嗎?
見到素水柔看來,陸展白不由問道:“素師姐可已吃飽?”
素水柔輕輕點頭,柔聲道:“多謝款待,已經飽了。”
“我們在此飽足,可家兄還在受多年頑疾折磨,還請素師姐隨我去見家兄。”先前尚且對於家兄之事猶豫的陸展白,此時突然催促起來,素水柔難以不起疑。